芒夏被盛延琛直接抱上二楼的主卧,进门的时候,芒夏手里一直提着的蛋糕撞了一下门边,她下意识的往怀里护了护,紧张出声,“蛋糕蛋糕蛋
糕”
这是她一路提着护着过来的蛋糕,那么大的雨,她宁可让自己淋了也不肯让它遭罪,即使此刻它更像是对芒夏的一种讽刺,芒夏不知盛延琛生日的这个禁忌,她的想法单纯到近乎简单,她只想给他好好的过一个生日而已。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他的第一个生日,芒夏怎么都不想缺席。
房间灯还没开,芒夏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其实说完之后她已经后悔了,但说出的话不可能再收回来,她抿紧了唇,任由男人在黑暗中逡巡,最后将她小心的轻放到那张柔软的单人大沙发上。
手中的蛋糕被人接过,芒夏松开冷得发僵的手,手中重量被拨走之后,她的手也一时难以活动自如。
房间灯被打开,裹着盛延琛大衣的芒夏着盛延琛将那个蛋糕放到桌上,然后急匆匆从浴室翻出巨大的厚浴巾,折回来站到芒夏身前,居高临下的视线里,缩在他厚实大衣后的小女人,发梢额前都是湿的,面色微青,唇色冻得发白,鼻尖都是通红通红的。
盛延琛兀自俯身,先是拨开她裹着的大衣,然后再是将人提起,熟练的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剥尽,最后用厚实的浴巾将她整个的裹住。
暖意袭来,她一直抖动的唇一点点的在回暖里消停下来。
盛延琛蹲下来,将她的双手从浴巾里拉出,纤细发凉的手被他的大手整个的裹住,在芒夏的注视下,他低着头,很认真的给她搓起手来,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僵掉的手快点回暖。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
盛延琛垂着眸,一下下的给她搓着手,她的手一片冰凉,盛延琛边暖边蹙眉,“要是我今晚不回来呢”
芒夏着他,鼻音厚重,是感冒的前兆,“不回来你要去哪”
盛延琛抬头,眸子幽深一片,他叹口气,抬起她的手在唇边吻了吻,“我只是说假如。”
“齐嫂也不在吗”
“每年的今天别墅都是没有人的。”
他会提前撤掉所有人,只留他自己。
盛延琛将人连着浴巾抱起,“放了热水,好好泡个澡。”
芒夏没忘记楼下的女人,“她还在下面呢。”
“她就过来拿个东西,我已经叫人过来了,等你洗完澡她就不
在了。”
芒夏心中有疑问,但不是现在,她压下到了喉间的话,沉默的由他抱进浴室。
身体陷入热水的刹那,芒夏感喟的低咛了一声,她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她不愿起来。
盛延琛下楼去了,隔了十多分钟他再上楼的时候,芒夏还在浴缸里泡着。
他不避讳,浴室的门没反锁,他直接推开门进来,就坐在浴缸边上,着阖眼享受的芒夏。
轻抬手在她被热气熏得发红的面颊上轻轻一刮,他的声音格外温柔,“起来吧,泡太久不好。”
芒夏睁开眼,对上他微布有红血丝的双眸,身子往下沉了沉,热水冒过她的肩头,微微碰到她的下巴。
“她走了”
“嗯,走了。”
“今天你们是在一起吗”
盛延琛的生日,他父母的忌日,跟他在一起的是李清舒,芒夏当然不相信两人之间存有奸情,但狼狈之时到两人一同出现在他家门口,实话说,芒夏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
她还没有容人的那种大度,就算再怎么信任这个男人,也还是不能容忍他跟其他女人走得过近。
更何况,这个女人本就对他心思不纯。
“我去墓地祭拜,她也在那里。”
芒夏着他不说话,盛延琛从浴缸边上起身,干脆在一旁蹲下,拿过一旁的毛巾替她擦拭面上的雾气,“就是这样,你想听再多的故事也是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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