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兰殿上。
假朱友文坐在上首龙椅旁的位置之上,唯唯诺诺的看着殿下一片欣喜之意的百官。
就在刚刚,他已然按照李星云的意思,封赏了眼前的百官,顺便画了一波大饼。
台下众人不管心思如何,倒也表现得诚惶诚恐,感激涕零。
此刻,富丽堂皇的大殿之上满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意,殿内殿外都充斥着一片欢快的氛围。
“剩……剩下的就都交给爱卿了。”
假朱友文按照事先排练好的剧本,看向焦兰殿大殿中央,一身黑衣,脸戴红甲玄纹铜环面具的李星云开口道。
“诸位皆是大梁重臣,世受皇恩,贼臣朱友珪,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
到今天,更是弑君弑父,谋逆谋反!”
李星云言及此,话锋一转,顺手从一众大梁臣工队伍之中拉出来一人,抬手搂着他,道:“还未恭喜这位大人,即将加官进爵?”
“额,额,这……”
那梁国臣工被李星云揽住,吓到不由得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大殿上的很多臣工也是一样,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有人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掌心,鲜血直流。
跟朱友珪有勾结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原因无他,在大梁诸位皇子之中,势力最大的是朱友珪,最受宠的是朱友文,可朱友文性情太懦弱,很多人就这样站在了朱友珪那一边。
现在朱友文上位了,还能有他们好果子吃吗?
不少臣工也看出来了,朱友文这是在和酆都两个人唱双簧呢,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除去朝堂之上全部反对的声音,只是这大开杀戒的事儿,不能由朱友文亲自干罢了。
这个时候,很多臣工心中恐惧异常,后悔今早上出门上朝的时候没给家里面留一封遗书。
“酆都大人……同、同同……同喜。”
那臣工面对眼前即将登基的新皇的心腹,强行挤出一份谄媚的笑意,开口道,只是那神色之中的慌张和脸色的苍白怎么也掩饰不住。
();() “嗯,不过……”
李星云话锋一转。
在场的很多臣工眼神开始乱瞟,皆是心头一颤。
“这位大人,你怕什么?”
李星云看着眼前的平日里高高在上梁国臣工,平静的开口反问道。
“这……这……”
那人直面眼前的李星云,慌张的说不出话来。
“诸位中的有些人,在朱友珪作乱之时,不但没有挺身制止,反而对他卑躬屈膝。
跟他同流合污,一同谋害皇上,诸位说说,这些人,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这些人,还配与诸位同殿共事,还配做大梁的臣子吗?”
李星云话音刚落,那被他揽住的臣子再也抵不住压力,噗通一声,拜倒在地。
身子抖如筛糠,脸上汗水直流,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李星云的臂膀随意的又一次垂落在身旁,他低着头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梁国臣工,故作疑惑的开口道:“这位大人,你怕什么?”
那臣工听了李星云的‘安慰’,非但没有停下颤抖,反而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