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秦叔宝,安排好全城防务的事,再传令全军,进城以后进驻军营、县衙,让大家挤一挤。
城中百姓是我大唐之百姓,务必要做到秋毫无犯,若是有人胆敢骚扰百姓,定斩不饶!”
“喏!”
历史上这个城是被屠了的,但现在到了王运的手里,这种情况不可能再出现了。
在这乱世中,百姓真的就是人民如草芥。
兵匪兵匪,兵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匪,攻下一座城池,屠城或放纵几日的情况不常出现,但是兵马偷鸡摸狗,欺压百姓的事根本就没人管,非常常见。
王运也不是一个圣人,但他不过欺压百姓,别人他管不了,他自己麾下的兵马不可能做这种事。
窝里横不算是本事,有本事去砍突厥,你就算是把突厥杀个几十万,王运也不会说什么有伤天和的话。
他只会拍手叫好,并对你报以最大的尊敬!
现如今是乱世,北边防御做不好,突厥真的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抢粮最常见也最普通,抢人去当奴隶也常见,肆意滥杀,屠村屠城更是他们的常规操作。
华夏农耕与北方游牧世世皆敌,这是两套体系以及各个方面所决定的,不可改变,但你突厥做的太过了。
…………
傍晚时分,程咬金和房玄龄带着满身疲惫的一千将士终于抵达了夏县。
夏县本来就是一个不大的城池,等这些人全都进来以后直接人满为患了。
这还是俘虏交给大军那边过来的轻骑,没带到夏县,不然不可想象。
要不是为了避这一场大雪,城外扎营才是最正常的选择。
安排将士们用完饭歇息了以后,王运等人在县衙后宅正屋坐下,一人踩着一个洗脚盆开始商谈起了事物。
“行道,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听到程咬金的问话,王运散漫斜靠在坐榻上,不等他说话,旁边的房玄龄就说道:
“我军的目的是稳定河东,现如今已经基本差不多了,接下来南下逼降王行本吧?”
“不是还有个闻喜吗?”
王君廓好奇的问道。
“闻喜无事,此城在涑水西岸,距离大军百里左右,有大军在,宋金刚的兵马不敢在那边动。
夏县在涑水东岸,距离大军过远,南下唯一通路,还能联络到王世充,所以才重要。”
王君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下来等雪停吧,雪停了以后我军就分兵三路南下,王行本有心抵抗,但他不得人心,故而一路招降就可。
王君廓你带着老程领一千轻骑去西边,走万泉、胡壁、宝鼎、桑泉到蒲州。
你别为了功劳逼反啊,好好干事缺不了你的功劳,老程你着他。
叔宝兄带剩余轻骑走东边安邑、解县,这边离王世充近,更重要些,玄龄兄随军出策。
我带着重骑沿着涑水而下,招降猗氏城,然后直达蒲州对付王行本,大家安营扎寨和斥候探查注意些。”
众人都是点点头,只有王君廓有些尴尬,程咬金挑了挑眉毛。
程咬金有些好奇一个问题:
“我军为何不等雪化了再走,要赶日子吗?”
王运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就不能好好兵?
我们是骑兵,只要不一直下,大雪路面行军问题不大,保护好马蹄就行。
但是等雪化了一时半会雪水也渗不下去,向阳路段或正午泥泞难行,背阴路段或早晚都是冰溜子,怎么走?”
程咬金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