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骄矜,真的像是从她的骨子透出来的。
苏叠的话说了一半,虞渔的面前便又停了一辆车。
是她家的司机来接她了。
虞渔这才看向苏叠。
她盯着苏叠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然后指出。
“苏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苏叠愣了一下,将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来用手背贴了贴脸。
是很热。
“我……”
虞渔轻笑着打断了他。
语气柔软中泛着莫名的清冷:“好啦,我要回家了。”
“晚上冷,你也上车吧。”
她上车后,摇下车窗,朝苏叠挥了挥手,车子缓缓开动,她漆黑的发再次凌乱地张牙舞爪地包裹住她那张昳丽的脸:“回见。”
苏叠呆呆地朝她挥了挥手,等车子消失在马路镜头,才苦笑了两声。
不知道是不是苏叠的错觉,虞渔身上好像多了一股之前没有的气质。
对待他,好像也自然而然地有点疏远了似的。
可是苏叠却愈发想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或者说,他完全移不开视线。
*
车停到家门口,虞渔刚下车,对面便刚好停了一辆车。
从上面下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张乾岁。
张乾岁朝虞渔看过来,虞渔也朝他看过去,两人视线碰撞到一起,张乾岁率先愣了愣。
自从上次那盆花消失在她阳台上之后,张乾岁便好久没见过她了,算算日子大概也有二十多天了。
今天再见到,张乾岁只觉得眉心一跳。
“虞渔?”
张乾岁从车上下来,朝虞渔这边走过来。
这时天公却不作美。
狂风大作,瞬间便有雨点打在了张乾岁脸颊上。
虞渔手里有伞,她朝上了台阶,又打起了伞。
门口有透明的遮挡檐,但并不大。
她的黑发被风吹得包裹住脸又散开。
像是绸缎在水里聚散。
隔着几个台阶,虞渔便比他高上不少。
看他的时候是俯视。
可朝下看的眼睛眼皮却也还是如同钩一样朝上斜飞。
她罩在阴影中,并不显得狼狈,倒好像很安静。
狼狈的是走过来和他说话的张乾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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