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温禾安开始皱眉。
如果说外岛是禁术,那他们进无归又是做什么,肖谙招出来的双鱼阵,仅是如此?
但看徐远思诚挚的样子,知道他知晓的也就这些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温禾安在原地静站了会,看向徐远思,眼中清净,但也呈现出难得的强势,几乎是审问的意味:“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傀阵师可为禁术这件事,是真是假,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她话音落下。
徐远思的脸色彻彻底底难看下来。
“你从哪听说的。”
半晌,他面无表情拍了下脸腮,脑子里一瞬间想了很多,最后一字一句说:“这是我们家的绝密。”
如此看来,是真的。
“旁系也不知道吗?”
温禾安也适当地抛出了些消息:“我去徐家看过,旁系好像是和王庭联手了,现在接管了主支,因此外界一时半会,察觉不到你们家的变化。”
徐远思闭了下眼,这样的状况其实很是常见,毕竟是人都有野心,任何一家主支出了问题,家中可能都会出现取而代之的状况。
但听温禾安这意思,如果是内外勾结陷害,谋求上位,那是大忌。
温禾安倒是有些意外,道:“我还以为你会暴跳如雷。”
“事到如今,生气有什么用。”
徐远思自嘲地笑了下,脸色有些苍白,说:“有和他们计较的功夫,我还不如想想,怎么从王庭手中将我族人们救出来。”
温禾安何尝听不出他话中试探的意思,徐远思如今是无路可走了,他孑然一身,自己尚且都是靠她出手才得以化险为夷,而今不知王庭深浅,不知家人安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神仙都想不出第二条方法来。
她道:“那么,也别藏了,和我说说吧,徐家的禁术,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对禁术知之甚少,只是听我祖父讲过,徐家的金银粟是庇护族人的屏障,是世间一大奇迹,是至宝,自古以来,宝贝哪有不遭贼惦记的。
金银粟的阵心凝聚了徐家数代先祖的心血,本是逆天之物,阴差阳错,将不可能转换为可能,为后辈之人提供千秋万代的庇护,且随着逝世的老祖越多,它吸纳的力量越多,也就越加强大。
你说的禁术,指的应当就是它。”
温禾安听完,问:“只和金银粟有关?与人无关?”
徐远思目光闪烁,理智拉扯,半晌,一咬牙道:“傀阵师的修行与其他修士不同,我知道的是,徐家血脉与阵心交融,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尤其是顶尖九境傀阵师,也就是我祖父祖母和父亲。”
那是先祖们留给后辈们与强大许多的敌人同归于尽的手段,有着不可捉摸的威力。
温禾安若有所思:“这大概也是你们遭此横祸的缘由。”
咬牙,捏拳,拍案而起这样的动作,在这段时间里,徐远思不知做了多少次,深知无用,现在也能迫使自己淡然处之,冷静为上,他此刻深深吸了口气,道:“他们做了这么多事,目的是什么,你可知道?”
温禾安回望他。
这下两人都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温禾安问完自己想知道的,看向徐远思,她想过要如何处置徐远思。
说实话,如果不是王庭涉及禁术,任由徐远思给她发一百道求救傀线,她不会插手世家之中的更迭代换。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手下正缺人,徐远思的傀阵师能力,她有些感兴趣。
用得好,能做成很多事。
“我不至于和王庭那样禁锢你,但我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添乱的闲人。”
温禾安将自己的四方镜取下来递给他:“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里吧,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细节,事无巨细,想起来得越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