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迦妮稳住脚跟,转过身来,看到男人穿着居家服,戴着办公用的平光金丝边眼镜。
斯文,禁欲。
“迟域……”
“嗯。
怎么不多睡会儿?”
“该起了。”
男人见她眼底微青,眸光稍冷,“不用这么早起来给我做早餐。”
“可是,我想亲手为你做饭。”
“没区别。
阿姨做的早餐更……”
男人似是意识到不对,沉声改口,“跟你做的一样。”
苏迦妮听出来了。
她快速低头,眸里满是刺痛。
这些年,她忍着迟家老厨娘的刁难,热脸贴过去请教,何等殷勤地按迟域的口味给他做饭,旁人挖苦奚落嘲笑,她当听犬吠。
但他亲自说出口,总归是不同的。
杀伤力拉满的那种不同。
他当真是不稀罕。
一点都不。
她当真,就是小丑。
苏迦妮难堪到鼻子酸痛,再抬头,却又隐去了痕迹,她刻意嗲着声,拿指尖推开他的胸膛。
“我知道了啦,起都起了,就做这最后一次。”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歪歪扭扭地走去洗漱间。
吃过早饭。
迟域要去公司。
苏迦妮像往常一样帮他系领带,她的手圈在他的脖颈上,领带系得比平时慢了半拍。
男人沉声问,“在想什么?”
“啊?”
“有心事?”
“没有呀。”
领带系好。
她刚想退开。
男人轻搂住她的腰,拉近,亲了下她的额头,而后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