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没松开她,大手冰冷地控着她的后颈跟钳子似的。
他忽而笑了,“我还从来不知道虞小姐有这么高的志向呢,躺在我身下,胸有大志。”
虞念的脸涨红,这番折辱的话听着极其刺耳。
“据我所知司霆远向来不会在晚宴那种场合下谈生意。
将近两个小时,你认为他是在听你侃侃而谈,还是在考虑怎么跟你上床?”
江年宴的语气森凉。
虞念胸腔盘旋一股子怒火,“不是所有的人都奔着龌龊的目的去的!”
她找司霆远只是因为曾经的合作关系,只是因为她想尽可能抓住能够继续合作的机会,没有其他的想法。
而司霆远她不是很了解,不清楚他的为人,无法评判他内心到底怎么想,但在谈话的过程中他没有给她留下很糟糕的印象,这就够了。
至少直到现在,她和司霆远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江年宴闻言后笑得嘲弄,扣住她后颈的大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拉得更近。
他一字一句说,“虞念你见过最卑劣的人性吗?当理智被放纵取代,那人性的底子里就只剩龌龊了。
不信吗?没关系,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虞念惊恐,“你要带我去哪?”
江年宴没回答她,松了手,眉间阴冷狠鸷却是更厉了。
他命司机往酒店方向开,语气沉沉得吓人。
虞念心里七上八下的,愈发的惶惶不安。
有一刻很想给乔敏或者给虞倦洲发位置求救,可转念又陷入深深的绝望当中,就算他们来了又怎样呢?依着江年宴的性子,怕是反倒连累他俩。
车子一路开往酒店,等到了门口江年宴反倒是让司机下了车。
很快老刘竟上了车,看来莫拉就是下榻这家酒店。
江年宴只是淡淡吩咐了老刘一句,“去封窑。”
虞念在旁听着江年宴说了这三个字,却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反倒是老刘愕然,一反常态地回头看着江年宴,又看了看虞念。
这一眼彻底让虞念心弦崩塌了,下意识问,“那是什么地方?”
江年宴面色冰冷。
老刘看上去的脸色不大对劲,清清嗓子问,“宴少,您从来都不去那种地方,今天——”
“开车。”
江年宴语气始终淡淡,却似寒冰叫人冷到骨子里。
冷得就连老刘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了。
虞念愈发觉得不对劲,像是老刘那都是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怎么提到那个地方脸色都变了?
她下意识去拉江年宴的胳膊,低声下气,“宴少,我跟司总真的没什么。”
江年宴沉默不语。
他的这般反应令虞念无所适从,心脏开始不规则跳动,心底深处滋生出一股子不安来。
老刘不动声色朝着后视镜看了一眼,眼角眉梢忧心忡忡。
等虞念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路越走越偏,周遭的路灯都散发着昏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