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厉声怒喝。
“别他妈不识好歹!
咱一起上,我看她能捅死几个!”
一个男人彻底不耐烦了。
“咱们四个还弄不了一个娘们儿?”
“贱人,等一会儿把你弄爽了看你还对着老子舞枪弄棍的?老子的枪一出,保准你服服帖帖!”
“滚!
畜生!”
虞念歇斯底里。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一个人生生撞进了屋子里。
“又他么谁——”
四个男人被生生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刚出口呵斥,扭头一瞧愣住。
其他三人也看过去,纷纷怔住。
虞念没敢四顾,生怕一个不留意就有男人扑过来,就死死攥着刀,手指头都攥得生疼了。
刚刚走了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准确说是被人一脚踹进来的,踹得还不轻呢,整个人是摔进来的,四仰八叉,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
面具摔得歪歪斜斜的,勉强遮住一半的脸。
房门大敞四开的,男人在地上痛苦呻吟。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他四个男人瞧着这架势不对劲,冲着门口的男人吼喝,“有仇有怨的出去解决,别影响老子寻欢作乐。”
男人眼皮一抬,目光落在那四人脸上,四人也不知怎的陡然心生骇意,可这么多人在场也不能认怂,有男人壮着胆子呵斥,“你什么东西敢来这个屋子捣乱?活腻了是吧?”
虞念用眼角余光飞快扫了一眼门口,紧跟着怔住。
竟是老刘。
他这是……
陡然一道沉凉的嗓音扬起,“就是你想要生食宴吧?”
这嗓音落下后,足以让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
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颤,包括虞念。
她是因为这嗓音的熟悉。
江年宴。
他往屋里走时老刘稍稍撤到一边,走廊的光打落在江年宴的肩头上,逆光而来,所以面容匿在暗影里,如地狱使者踏着死亡之气而来。
冰冷、阴鸷,没半点人情之味。
虞念见到这道身影进来,非但没松口气反倒心脏更加狂跳,恐惧感一阵接着一阵而来,将唯一能护身的刀子攥得更紧。
纤细的指尖陷入手心里,手心生疼,应该是指甲陷进去了。
可再疼都不及心口的疼。
是江年宴亲口吩咐老刘将她送来这里,仅仅就因为他的无端猜测将她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界。
如果这屋子里没有水果刀呢?如果她不是殊死反抗呢?那她此时此刻的下场就跟其他屋子里的姑娘一样的吧?
现在他来这做什么?
是想看看她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又或者见到她没被糟蹋他心里不平衡?他或许还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倒不如杀了她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