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尘只是笑。
暗淡光线中,花又青仍可瞧见他眼底淡淡的红,很淡,淡到几乎能和他原本的黑眸融为一体。
并非上次入魔后的混乱糜,乱,而是坠楼人般的清醒。
花又青现自己不能看他眼睛太久。
他理智的眼睛和淫、靡动作并不符合,就像他此刻控住她月要的手掌属于兄长,而捣碎她的东西属于粗鲁的登徒子。
“是哪里的真气凝结”
傅惊尘问,“你可还记得是哪一处穴道”
“天枢,”
花又青努力地报出名字,冷不丁间,竟有种被抽查功课的感觉,老老实实,“先前一直隐隐约约有凝滞感,郁气不得下行;我能感觉到灵气蓬勃,却无法开化。”
“先前”
“嗯,”
她小声,“现在好像被撞开了。”
他长长的黑落在她脸上,柔顺的丝间也是清冷梅香,尖若有似无地拂着她脸颊,痒若被草尖尖拨弄;更像被草尖尖拨的还有另一处,因傅惊尘停下动作,缓慢抽走,手指点在天枢处,问“什么时候被撞开的”
花又青想,他不像教书的先生了,现在的他是给人治病取药的医馆先生。
她说“现在。”
“现在”
傅惊尘俯身,将她抱在怀中,“你慢慢讲,我听不清。”
花又青被他勾得上不得下不去,着急了“
傅惊尘。”
傅惊尘不轻不重地拍一巴掌,诧异“怎么这么多东西”
将被弄湿的手放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一拍“叫我什么”
花又清叫“哥哥。”
傅惊尘摇头“换个。”
“惊尘,”
花又青从善如流,她仍旧抱着月退,忍不住催促,“你快快帮我呀。”
“我如今不正在帮你”
傅惊尘笑,“可需对症下药,我需要知道青青你的郁结所在,才能一一疏导,不然又如何能助你消化如此真气”
花又青觉自己要将整张木床都能浸泡出茂盛的青苔,她说“方才那样就很好呀。”
“是么”
傅惊尘暗黑红的眼睛望她,“可若是青青不讲给我听,我如何能知哪里最合适要我这样一味地闷头猛,干下去,只怕明日你很难囫囵个儿地再出现在清水派中。”
花又青被
他的话吓了一跳,也知他不是在说笑。
刚开始用怀梦草的时候,她不也是被困在其中、困了几日么
“别对我说谎,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还瞒着我,”
傅惊尘重重一压,耐心地看她几乎霎时涌上那风尖浪潮上,没有等待她享,受,更没有等她适应,他慢条斯理地石展磨着熟透的梅子蕊,听青青不受制的声音,“青青,诚实些,别骗我。”
大手擦去她眼角泪水,他说“别抗拒我,这世上如今只有你我相依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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