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拖着小板凳过去,固执地往他面前挤,一直挤到他身边,认真他的眼睛,笑意盈盈“哥哥。”
“嗯”
傅惊尘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叶爷爷关起来”
花又青说,“难道真的是为了长生不老药”
“他余下寿命不足十年,”
傅惊尘说,“若能研制出长生不老药,于他而言,也是一桩幸事。”
花又青心中咯噔一下,重重沉了沉。
她难以置信“真的是为了药”
“你连夜赶来,想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王不留同你告状”
傅惊尘抬手,将她垂在脸侧的头发拢上去,问,“是不是”
花又青静默许久,点了点头。
“他就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
傅惊尘毫不留情地评价,“我就知道他会这么做。”
“哥哥”
“青青,”
傅惊尘说,“大道理你都听腻了,但炼药此事,无任何转圜余地。”
“那我芳初师姐的记忆珠呢”
花又青摊开双手,做乞讨状,问,“你何时将它还给清水派”
“我不会给你,”
傅惊尘摇头,直言不讳,“你知道,记忆珠不亚于夺舍。
你魂魄本就轻盈,倘若被芳初记忆侵占,你也会以为自己就是芳初”
“不是吗”
花又青盯着他,“哥哥,我和芳初究竟是什么关系”
忽有一阵冷风吹开窗,斜风细雨侵入房间,吹乱一室陈设。
现在是凌晨欲晓时,因风雨连夜,外面仍旧是幽暗一片。
“从醒来之后,哥哥一直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你将我关在玄鸮门的那些时间也好,还是后来神神秘秘、遮遮掩掩,无论什么都是话藏半句、留半句也好,”
花又青说,“我都不在乎,我说我喜欢你,你隐晦着不肯讲,我也不在乎的。
我知道哥哥知道的东西比我多,又精通测算,很多事情上,你能比我更早窥测到天机,这星辰宇宙,你都知晓它们的运行规律”
“但是呢,我也是人,”
花又青说,“我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一个可能有点聪明的小姑娘。”
傅惊尘没有再唤她为青青。
他只是静静着花又青,明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机。
“我想要知道真相,”
花又青说,她凝气为刃,握在掌中,却不是要伤害傅惊尘,而是主动将手柄递给傅惊尘,刀刃对着自己,她着傅惊尘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哥哥。
无论它是好是坏,还是如何我都需要知道。”
寂寂暗沉,窗外细雨静静濡湿傅惊尘衣衫,他容色冷硬,若一尊石像。
“倘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