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倒抽了一口气,抓住苏安的手摁到自己的喉结下面,说“亲这里。”
苏安刚才没轻没重,侧牙尖磕到了喉结上。
苏安没动,仰头着苏衍,瞳孔中满是委屈。
苏衍低头了,再次捏着苏安的下巴咬上了她的双唇。
彼此间的呼吸都重了几许,苏安回应地比苏衍还激烈,细瘦的手指顺着衬衫纽扣下滑,滑到皮带上。
皮带暗扣拨动的声音,在黑夜中犹如清晰。
苏衍咬着苏安上唇不动了,左手摁在苏安手上制止了她的动作,嗓子哑透“我抱你上去好不好”
“还是你想在车里”
后面一句话的字音似乎是被吞进喉中的,雅痞又性感。
毛茸茸的脑袋塞到苏衍怀里,苏安蹭了蹭。
苏衍抱起不安分的苏安进了电梯,领带被苏安抽了出来,握在手里。
苏安勾着苏衍的脖颈,头歪在苏衍肩膀上,或许是今晚回想了太多的事又或许是压抑的情感全部发泄了出来,短短时间内,从楼上到楼下她就睡着了。
苏衍将苏安抱到浴室,脱了她的鞋把她放到浴缸中,转身到了镜子中的自己。
领带被苏安解开抽了出来,衬衫纽扣也被她扯开了几粒,喉结处还被她的牙尖磕了道红痕。
拇指拭过唇角,将唇角残留点唇釉拭去,苏衍抬手一粒一粒慢条斯理地解着剩下的扣子。
单薄的衬衫被丢到浴室地上,男人的腰窝露了出来,背部线条流畅。
苏安睡着了,头枕在手臂上,手臂垫在浴缸边缘睡得安稳。
栗色的长卷发拢住小半张脸,另半张脸隐隐透着委屈,美人连委屈都是艳丽的。
着睡得安稳的苏安,再低头着被苏安撩的一身火的自己,苏衍强迫自己从曾经的触感中抽身,打开花洒调了冷水。
冷水浇下,他冷静了不少。
调了温热的水放满整个浴缸,清淡的酒味被热水慢慢冲散开来,苏安舒展开了微蹙着眉。
擦干净苏安身上的水,苏衍手背搭在额头上,仰头重重地喘息了下,转身去了衣帽间拿了件干净的男士衬衫给苏安穿上。
把苏安送回卧室,苏衍折回又冲了一把冷水澡。
水声淅淅沥沥,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临睡前,苏衍先去了酥宝,酥宝反趴着身子睡得正着,脚底板露在被子外面。
他被苏安养得太好了,连脚底板都软乎乎肉嘟嘟的。
苏衍的手指挠过他的脚底板,睡梦中的酥宝无意识地蹬了几下。
这一夜,苏衍几乎没怎么睡,时隔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苏安细微的呼吸声终于又拂落在他的耳边。
不是在梦中。
苏安走之前去了瑞士的苏黎世,他那时候因为项目原因在那里滞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值冬季,苏黎世下了雪,一连几天都只有薄薄的一层。
苏安在那里陪了他一个多星期,那一个多星期苏安格外热情,像是最后的告别。
白天他开会,苏安就抱着素描本坐在窗边信手涂鸦,他窥见过素描纸的边角,纸上的男人像他。
入了夜,在苏安蓄意的撩拨下,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沉迷于有她的欲望中,撩拨的是她,不知餍足的是他,总是扣着她的腰让她退败。
苏安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就带了一个素描本,他同样也不可能在出差的时候准备任何那个。
她来的第一晚,情欲来得汹涌,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
之后数个深夜,都是如此。
她回去的前一天,苏黎世终于下了一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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