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侧身躲过一块儿下滚的巨石:“你既说至少七八个,那还差我一个?我何德何能,可以成为她众多情郎之中的不可或缺?”
姜拂衣:“……”
没错了,这才是正常男人的想法。
所以想要将他们联合起来,去实现“人多力量大”
,可想而知得有多难。
看着不少,没准儿到最后一个也捞不着。
“好烦啊。”
山崩地裂的,姜拂衣从来没试过这样心烦。
她将额头抵在燕澜肩上,接连砸了好几下,“好烦好烦,我真是快要烦死了,找不到烦,找到了更烦。”
燕澜说是抱着她,其实是曲起手肘和手腕,将她托了起来。
她这样砸脑袋,身体晃动,如同挣扎。
燕澜招架不住,怕她掉下去,原本握成拳的双手舒展开,将她向上稍微抛了抛,贴身抱紧了。
本该说一句“冒犯”
,又觉得以他二人如今的交情,以及被套在一起的混乱头衔,这般无奈之举,她应理解,自己也没必要太过计较。
燕澜犹豫了会儿:“阿拂,你既这样问我,你母亲是不是遇到了难处?你外出寻父,是为了回去帮助她?”
事到如今,姜拂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嗯,我娘送给剑给我爹,存的就是这样的心思。”
燕澜知道凡迹星和商刻羽伤了识海,可能是手中剑太过霸道的缘故:“但你母亲身为铸剑人,为何也会神志不清?”
“大概是耗了太多精力。”
姜拂衣半真半假的说。
她是越来越懂得,为何天道要令他们石心人发疯了。
姜拂衣刚才在想什么?
如果“父亲”
一个捞不着,她还得靠自己去解封。
若是不会失忆,不会发疯,姜拂衣也想挑几个好苗子送剑,与她一起成长。
稍后拿来当打手,陪她去救母亲。
比如漆随梦。
崖上那个好骗的刑刀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