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带着他体温的羊绒围巾妥帖地裹住了她的脖子和脸,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顿时将她与严寒和冰雪分隔了开来。
“走吧,别站这里,你进去。”
箫双脚钉在雪地里,对牵不动自己回头望过来的徐恕轻轻地说“我不想回。”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何况是他。
徐恕停了脚步,了她片刻,慢慢地抓紧了她的手,喑哑的声音低低地说“好,那我们去别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了附近只隔着一条街的一间酒店,进到了整洁而温暖的房间里。
进去后,两人就停在了门后,相互凝视着对方,手一直地牵着,没有松开。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的”
她问。
“昨天我回去下了飞机,在机场里你挂了我的电话后,没立刻直飞日内瓦的航班,我就飞到法兰克福转机,然后坐火车来。”
他的后背靠在门上,望着她低低地说。
他的额发上有飘落的雪,像撒了一层糖霜,很快被房间里的热气融化,头发变得湿漉漉的,一颗雪水化作的水珠慢慢凝在了发梢,忽然坠落,落在了显出几分倦色的眉头上。
箫眼角微红。
“徐恕你这个傻瓜不是让你不要再回来吗,老是这么幼稚”
她怜地轻声责备他,又踮脚轻吻他疲惫的眉梢,吮掉了水珠。
他闭了闭目,喉结微动,等她亲完自己,睁开眼睛,朝她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把穿得像只小熊似的她一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下,开始脱她的外套。
“我感冒了呢,万一传给你”
箫脸庞红扑扑的,眼睛湿漉漉的,嗓音糯糯的,抬起软软的胳膊阻止他。
他停了一下“我陪你。”
他说完,靠过来,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住了她的嘴。
两人已经那么久没有在一起了,凭着之前能用手指头算出来的和他一起渡过的寥寥几个夜晚的经验,箫以为他会激烈异常,她甚至做好了他会弄痛自己的心理准备,但令她意外的是,从头到尾,埋头热情耕耘的他却又温柔又体贴,令她无比的舒适,就好像轻飘飘身处云端,全身四肢百骸没有一个毛孔不是舒张开来,热切地迎合着久违的他。
最后当她被他从浴室里抱出来再放回到床上,两人面对面地躺在一只枕头上,相互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她的眼眶忽然又红了。
徐恕有点惊慌,急忙靠过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他帮她擦着眼泪,显得很是懊恼。
“都怪我,你还生着病的”
箫摇头,吸了口气说“不是这个。
我问你,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我妈逼你辞职的事”
他显然是没想到她说这个,一愣,迟疑地着她“你”
“我知道了,就在昨晚。
我和我妈吵架了,很凶,前所未有。
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你根本就不用这么为难。”
“对不起你听我说,我是怕你知道了,影响你和沈阿姨的母女关系,我不想让你们为这个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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