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救自己的那个男生也并非许砚谈,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以后都经历了什么。
岑芙皱起了眉头,因为害怕后背又冒出一层汗。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病房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岑芙浑身抖了一下,刚醒的眼眸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
随后,在见许砚谈的瞬间门松下去身型。
许砚谈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这样人间门烟火的物件与凌厉风行的他搭配起来有些滑稽。
两人隔着空气对上眼神。
他率先收回视线,仿佛没多余情绪,淡得岑芙心里酸涩。
许砚谈过去,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
岑芙受不了他这副冷淡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逃过一难后的后怕宛如将她抛在涨潮后的孤礁上,她疯狂地渴望他给予的安全感。
岑芙顾不得手背上嵌入的针管,挣扎着坐起来,抓住他的衣摆,急着张嘴“许”
柔软的嗓音脆弱又沙哑,他的名字消逝在她的唇边,岑芙眼角怔了怔。
因为昏迷太久,刚醒来,嗓子已经干涸到发不出声音了。
这一声未叫全的名字,也彻底打碎了许砚谈表面挂着的那层郁。
他又怎么舍得对她摆脸色。
“嗯。”
许砚谈应她,同时偏头,再次给予她眼神。
这次的眼神不再冷淡。
得知她未被伤害的庆幸,即便报复了所有人也无法休止的愤怒,这些全部揉在他眼底的邃河,最终在攫住她眼眸的瞬间门
化成了一番喷涌的灼热。
在被他抓进坠入这样的眸色的顷刻,岑芙原本懵然麻木的心骤然掀起波涛,委屈和恐惧攻破了她单薄的心防,泪意说来就来。
岑芙扯着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有些泛白的嘴唇张了张,咸涩的眼泪滑到唇边沁了进去。
她就那么用唇形再次叫了他的名字。
许砚谈俯身,撑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揽,极有力量感的手掌握在她病号服的腰间门。
放轻力度把人摁进怀里。
后背靠入他温热胸膛的瞬间门,岑芙心里的那片冷海瞬间门退潮而去,承接她脚步的不再只是一座孤礁,而是广袤滚烫的沙原。
只要在他怀里,无论遇到什么她都不怕。
这是这瞬间门岑芙脑海中的念头。
岑芙腾开输液的那只手,用另一手搂住他的脖颈,急切地往他怀里贴,几乎忘记知羞。
咸咸的泪水滋润了她的嗓口,岑芙扎在他怀里,噎出了碎碎的哭声,抽吸鼻子的声音可怜又无辜。
吓死我了,许砚谈,吓死我了。
许砚谈紧握着她又见瘦细的腰,在她头顶叹了口气,手上用劲,有警告惩罚的意思。
他压低了声线,再怎么威胁也没了往前的压迫感,反而露出了舍你其谁的无奈“你以后再敢跟着她们乱跑,我就揍你。”
“有点脾气行么,她们让你干嘛你就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