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之前听说穰城富庶,才在张济的率领下前来攻打。
但此战的目的,不过是弄些粮草填饱肚子,等待秋收。
没想到,穰城里竟有数千精兵,甚为难啃,镇东军连主帅张济都战死了。
现在更是万万没想到,穰城的积储竟然如此丰富!
粮食就不用说了,布帛钱财更是相当不少,花不完,根本就花不完啊!
姜耀倒是对此城的积储为何如此之丰,有个大致的猜想。
大概率是刘表为了抵御曹操,未雨绸缪之下,在此囤积的粮草辎重。
如果真像他猜想的这样,他甚至觉得,缴获的金银,比预想中少了些。
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生产力,是以铜钱和布帛为一般等价物,金银开采数量很少。
这两万来两的金银,也不算太少了。
待人们对声音渐低,姜耀微微点头,道:“穰城的积储的确不少,兄弟们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苦日子,也该享受享受了。
对了…霍峻。”
“在。”
姜耀道:“我镇东军兵锋甚锐,攻城略地不在话下。
但是,能帮我参详大略之人,就几乎没有了。
如今,我军取了穰城,获得大量积储备。
久闻霍峻你的儒将之名,不知对本帅有何谏言?”
霍峻微微低头,字斟句酌地道:“峻败军之将,不敢言勇。
至于儒将之名,更是以讹传讹。
姜大帅英明天纵,哪里需要在下建言?峻唯愿附姜帅骥尾,效犬马之劳罢了。”
“嗯?霍峻,你不愿为本帅效力?”
姜耀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只重锤击在了霍峻的心头。
“我…”
只在刹那间,豆大汗珠从霍峻的额头上流下。
他毫不怀疑,霍家满门的性命,就在接下来的对答之间。
心思电转间,霍峻终于下定了决心,微微咬牙,道:“姜帅,要听实话?”
“那是自然。”
“昔日弘农郡的府库内,或许不如今日穰城府库丰厚。
但,弘农郡乃大汉有名的膏腴之地,光户就有十一万之众,还有盐铁之利,民间之富庶更岂是小小穰城所能媲美?然短短三年,弘农郡连镇东军万余兵马的粮草都供应不起了。
镇东军现在到底到底应该如何做……姜帅恐怕比在下清楚得多。”
姜耀不置可否,道:“你是在劝我行仁政?”
霍峻道:“就算姜大帅不行仁政,也应该严禁士卒劫掠百姓,霪掠妇人。
否则,穰城不过是下一个弘农郡罢了。
想那吕布何等能征善战,却先是被众诸侯赶出了洛阳,后被西凉军赶出了长安。
镇东军再强大,姜大帅再神机妙算,恐怕也不能百战百胜吧?”
“放屁!
纯属放屁!
完全是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