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保养来保养去也没个进展,文妃几乎已经失去信心。
洪文想了下,说“其实人跟草木也没什么不同,若要长得好,少不得浇水施肥,多多沐浴阳光。
您只外头的野花野草就知道的,狂风骤雨也不能动摇分毫,可若换做宫中匠人精心培育的花卉,冷一点热一点也就不行了。
饮食不必过于精细,各色米粮菜蔬都可以吃一点。
另外,五皇子已经大了,要多走多跑动,不能出入都由宫人抱着。”
隆源帝极不情愿,“朕的皇儿怎能如此粗糙。”
洪文满面真诚,“人家不生病呀。”
所以何院判才说你溺
隆源帝“”
扎心了。
文妃沉思良久,似有所悟,竟对洪文虚虚一礼,“受教了。”
洪文哪儿敢受她的礼啊,慌忙避开,“娘娘折煞微臣了。”
文妃微笑道“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很好。”
在宫中当差大多求稳,像这样担风险的话,多年来也只有他敢讲。
“来人啊,给几位太医上些茶果。”
文妃吩咐道,拉着隆源帝去一边细说。
五皇子的病来得急,太医们一时半刻也不能走。
不知是不是文妃授意,稍后上茶点时,那唯一一盘牛乳酥饼愣是被摆在洪文手边。
伺候文妃的大宫女还亲自过来,笑眯眯问他,“小洪大人,可要喝牛乳茶”
话音未落,旁边几个宫女俱都吃吃笑出声。
五皇子笑了,整个宁寿宫的气氛都为之一轻,平日比较得脸的宫人们也敢说话凑趣了。
洪文在过去的十几年中都随师父四处游走,风餐露宿是常有的事,哪里懂得什么牛乳茶不过他最擅长察言观色,眼见那宫女眼带笑意,隐约有几分揶揄,当下咧嘴道“好呀,多谢姐姐。”
宫中规矩森严,鲜有人这般轻快,那宫女被他说得微怔。
何元桥忙朝那她拱了拱手,“深夜不宜饮茶,有劳,白水即可。”
牛乳茶什么的,在内地素来都是贵族孩童们的最,这是大宫女逗人玩儿呢。
此时那宫女也出洪文身上有种几乎与皇宫格格不入的氛围,又见他一双眸子清澈至极,倒把捉弄的心思去了大半,果然去叫人上了两盏白水。
洪文挠了挠头,还有点遗憾,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何元桥,“牛乳茶好喝么”
何元桥着他乌溜溜的眼珠,憋了半日才无奈道“等回头下了值家去喝。”
他膝下有两个幼童,家中自然也是常备牛乳的。
洪文这才满意了,端着茶杯喝了两口热水,视线不自觉被桌上精致的点心吸引过去。
先前沉醉于医典之中时尚且不觉得,此时他却忽然觉得前胸贴后背,四色糕点的香气活了似的往鼻腔里钻。
好香
好饿
旁边何元桥的视线在那几盘点心和洪文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打了几个来回,用力往下压了压嘴角,把糕点盘子往那边推了推。
“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