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瑶把打包回来的菜放进冰箱里,倒了一杯温开水小口小口抿着,平复跳动过快的心脏。
想到刚才和邵怀瑾同在一辆车里,她有种“死里逃生”
的庆幸感。
幸好,这次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
安瑶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喝完杯里的开水,她进卧室拿起睡衣洗漱。
安瑶涂抹沐浴露时,无意间见右手手臂上的一小块疤痕。
疤痕很浅,不仔细的话不会发现。
想到以前的事,她愣了好一会才打开花洒。
十点,安瑶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程鑫还是没给她发消息。
失落在心头蔓延开来,她想了想发了消息过去。
“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
安瑶不停刷着手机,等了接近五分钟程鑫都没回复。
她又发过去消息。
“还没忙完吗事情很严重吗”
半个小时过去,依然没有等到回复。
安瑶放下手机,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心里闷闷的很不舒服。
渐渐地,她眼皮耷拉下来,呼吸逐渐平稳。
而今晚,她罕见地梦见了一年前的事。
安瑶被接回安家时,整个人依然没有真实感,每分每秒都像踩在云端上。
在过去的十九年里,她的人生大部分时候都单调得仿佛早已制定好的程序,每天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唯二两件影响她人生的大事,一是十五岁那年,妈妈车祸离世,二是十九岁时爸爸因为太思念妈妈,留下遗自杀。
而那封遗明明白白地说,她是京市豪门安家现任董事长安克礼的女儿,弟弟已经长大了她应该去找亲生父亲。
没等她从双重打击中整理好情绪,奶奶和叔叔一家就上门大闹,想抢走市区的房子。
他们天天都堵在小区楼下,安瑶办完爸爸的后事,私底下找中介把房子卖了,拿上钱带着弟弟上京市租房子生活。
她没打算去安家认亲,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弟弟。
在她心里,她的爸爸只有一个。
可是她没想到,爸爸自杀前联系了安克礼。
她回到京市不到三天,安家的老管家就找上门要求做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的报告出来,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安克礼的确是她的亲生父亲。
当年,妈妈是安克礼的生活秘。
安克礼第一任妻子离世两年后,妈妈和安克礼在一起。
不到半年安克礼和现任妻子联姻,两人随即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