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挺高大的身形在狭隘门框下一晃,她回头,江四爷回来了。
他压在眉宇上的头发微乱,一身风尘仆仆,军装扣子也没系,里面白衬衣领扣也散着,还不知怎么蹭了两片灰。
整个人起来,不修边幅,又灰头土脸。
“刚醒?”
男人笑着大步走过来,握住她后颈,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姰暖蹙眉,放下差点歪到地上的碗筷,素手抬手理了下他眉上发梢。
“四爷吃过了吗?先去洗漱吧。”
江四爷发笑,故意逗她:
“嫌爷脏?”
姰暖嗔他一眼,站起身挽住他臂弯,跟他进屋,又示意红楼去端热水来。
她掩上房门,抬手替男人解衬衣扣子,轻声咕哝:
“嫌你脏,昨晚就该把你踹下床!”
还能由着他胡折腾?
差点没累死她...
江四爷漆黑瑞凤眸定定锁在她小脸儿上,死了她这副披散着头发,又分外贤惠温柔的姿态。
他喉间溢出声笑,修长大手握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指腹微用力揉了揉。
“...刚睡醒?身上还难受?”
他记得昨晚多疯,她到最后哭喊着疼,难受,他还是没克制住,把人给作晕了过去。
可给他吓出一身冷汗,直守着人盯了两个钟,眼都没合一下。
最后仔仔细细检查了,确定她身子没伤,只是睡得沉,这才放下心来。
姰暖不知道他后来吓得心惊肉跳,一宿没睡。
听他还有脸问,顿时掀睫瞪了他一眼,指尖掐住他胳膊肉。
“还有脸问?”
江四爷着她颇有生气的如画小脸儿,又笑了声,赤着上身将人搂到怀里,在她耳鬓亲了又亲。
“想死爷了,你想不想爷?嗯?”
姰暖脸贴在他胸膛上,眼睫眨了眨,掩去一片心虚,细语嗫喏着道。
“...想”
江四爷当然知道她想。
他凤眸印笑,搂着她坐到床边,又问起家里的情况,三个孩子的情况。
当然,问最多的是长子阔阔,毕竟姰暖在电报里也回回重点要提。
至于龙凤胎,还躺着吃奶,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还是人见人的月份,属实也没什么好问的。
这话一聊起来,就没个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