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丰是长子,比江戟带兵早。
宋万山最早给江系军牵线军火商时,江丰在军中还独占鳌头,军中大事他都有话语权,自然也暗中张揽了些自己的底蕴。
只是后来江戟也开始立军功,宋万山当然全心辅佐这个亲外甥,彻底跟江丰割分清界线。
江戟和宋万山,跟江丰斗了几年。
江丰败了,且被他们害惨了。
再也不可能争夺帅位,甚至连个正常男人都不算。
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想到江戟跌落泥潭。
所以江丰会在江四爷带兵出征时,被江戟私吞军火粮草后,给他牵引军火商内部的熟人。
他身残志坚,拖着残躯在暗中运作,想借江四爷的手报复江戟。
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江丰跟他,算是同仇敌忾。
这次宋万山若是死得成。
那也算他回馈江丰,牵线给他的人情了。
回到私馆,江四爷没有上楼,而是径直去了房。
他写了两封信,交代项冲一早出去发电报。
姰暖睡得早起得早,五点多钟下楼,正遇见项冲要出门。
“夫人。”
姰暖立在楼梯口,了眼房的方向。
“四爷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点左右。”
姰暖点点头,让开路等他下去,这才提脚往房的方向走去。
门压着缝隙,她轻轻一推就开。
江四爷正立在窗前抽烟,屋里隐隐有些烟气。
听见动静回头,瞧见姰暖穿着睡裙立在门外。
他淡淡勾唇,“起这么早?”
,说着顺手将烟蒂捻灭在窗台上,提步向她走来。
“四爷不在,我一个人睡不着了。”
江四爷伸手揽了她走出房,将门带上,领着人回主卧。
“爷正要回房,一夜没睡,你再陪爷歇一觉。”
姰暖抬眼他,瞧见他眼底隐隐有些血丝,难免关心几句。
“四爷昨天走得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您眼睛都熬红了。”
两人走进主卧,江四爷反手将门带上。
“没事,杜审发来消息,一批军火又被剥了六成,到手里不剩多少,眼下没战事,爷让他抽空上去跟澜北那边的漕运交涉,能私了最好。”
又是澜北?
姰暖眸色微动】,可不觉得杜审亲自去,就只是简单的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