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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那天晚上。
他刚和哥们儿打完球,无视岑颂宜打来的几十个微信电话直接关机。
胖猴说拉着他投的那个唱跳酒吧开业以后反响不错,非要带着他玩一趟。
胖猴这小子念不行,但是随他爹,天生有不错的做生意眼光,早早把目光投中女性向这方面。
许砚谈本来兴致缺缺,直到进了门上楼梯前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在两周前可怜巴巴跟自己打保票打工挣钱是为了岑颂宜生日礼物的小姑娘。
却在岑颂宜生日这天,在灯红酒绿美男无数的酒吧里跟热舞男单独搭讪。
三番五次用谎言蒙骗人,被揭穿了还敢故技重施,用那套装可怜的试图换取他的同情心。
不巧,他这人压根没把这玩意从娘胎里带出去。
试图玩弄他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可是,当他路过那狭窄巷子,瞧见那天到店里闹事的醉鬼潜伏在暗处不知在等什么,听见他打电话嘴里的污秽语言时。
不知那条弦搭错了,一条错,条条错。
许砚谈走过他身边的时候,醉鬼一口痰恰好啐在他马丁靴的鞋头上。
巷口的街道光洒进来,光洁质感的黑色鞋头上不合时宜地被一滩脏口水覆盖。
他松垮垮止住步子。
“哥们儿。”
许砚谈动了动自己的脚,鞋底与地面发出嘶哑般的声。
他唇角似满意的笑一闪而逝,眼睛在暗巷里发着野狼般的光,嗓音刺人“干嘛呢。”
岑芙被他刚才那句话猝不及防唬住了,可她又别无选择,“我真没别的可以给你。”
她转念一想,很多疑惑油然而生,岑芙站起来面对着坐在台子上的他。
一站一坐,两人竟然还能平视。
“那你说去吧,你明明有那么多和岑颂宜说的机会,为什么不说。”
岑芙明明是质问,却像个理亏的缩着肩膀,双手揪着t恤的衣摆。
许砚谈懒洋洋那么坐着,静静的着她。
就对视的这么几秒,岑芙先是怔了怔,然后拧起眉,试探又笃定地说“你已经在报复我了。”
“直接说反而给我痛快,这几周你故意什么都不说,让我白受折磨。”
是直接告诉岑颂宜她的秘密,还是半吊着让她知道危机即将袭来却不告知具体时间。
让她永远沉浸在心慌的状态里。
许砚谈选择了后者。
许砚谈抬起手臂,吹了吹伤口,挎着张臭脸却也没生气的意思,反问“我在你心里这么阴暗啊”
岑芙垂下嘴角,没说话,没否认。
“我忙得很,谁有空一直想着你。”
许砚谈站起身,从平视她到俯视她,“我对别人家事儿没兴趣。”
岑芙心里松了口气,谁知道又听见他说。
“骗我这事儿怎么算”
她抬头瞧着他,指了指他贴上创口贴的伤“你让我帮你忙,我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