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姿势坐着,习惯性地翘起了二郎腿。
“听闻当年我那祖父老侯爷宠妾灭妻,让我祖母没了亲生骨肉。
后来到了你这辈,我母亲又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就死了。
你打着思念她的名义,纳了一群女人回府。
这么些年一直顶着对亡妻情深难忘的名头活着,实际上儿女生了一大堆。
甚至如今的大夫人进门时,我母亲才走了不过数月。
这不就是不要脸的典范么!
我身为慕家女儿,自然是要将这份绝学传承下去。
你说是不是?侯爷?
另外,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真的思念我母亲吗?
若真思念,那你告诉我,我母亲嫁给你的那天,从荣府抬出来的上百台嫁妆,如今都到哪去了?”
她身子往前探,一脸探究地盯着慕江眠,“用女人的嫁妆,是男人最没有本事的表现。
这种事情说出去,所有人都会戳你们慕家的脊梁骨。
不过据我所知,慕家这些年并没有出过什么需要动用大量银钱的事情,所以那些嫁妆也没有理由不留在府里。
如今我也要嫁人了,侯爷是时候把那些东西给拿出来。
当然,嫁妆我只收一半,毕竟我母亲还有一个女儿活在世上。”
她说到这里,看向慕倾云,然后抬起自己的手。
在她的手上戴着一只粉玉镯子,是寒衣节那晚慕倾云给她的,说是荣婉遗物。
她晃晃手腕,对慕倾云说:“你说这镯子是母亲当年留下来的,可见你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谁生的。
所以,希望在寻找母亲嫁妆这件事情上,你也能出一份力,对得起你分到的那一半财富。”
慕长离站了起来,将在场众人环视一圈,最后,目光又落到慕江眠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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