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回归的顷刻,梁九难看着被符咒束缚的婴鬼,叹了口气,眼中露出一抹怜悯之色。
李尚京看出问题,手一扬,将婴鬼重新收到镇魔袋中之后:“九难,你以招魂术看到了什么?”
“是啊,你的脸色很不好。”
玉琅琊露出一抹担心的表情。
梁九难露出一抹苦笑,将招魂术内见到的一切和盘托出。
玉琅琊是个火爆脾气,当即怒上眉梢:
“好歹毒的妇人!”
“堂堂裴司马的正妻,怎能将刚刚出生的婴儿就这么溺死!”
“荒唐!
可恨!”
李尚京脸色阴沉,反问道:“九难,你的意思是……死去的婴鬼,很有可能都是被裴家的那位正妻溺死的?”
梁九难眉头紧皱:
“这也是我疑惑之处!”
“虽然目前可以朝着这个方向推论,但是……若说死去的婴儿,都是这位正妻一人溺死,这合理吗?”
“居于此地的裴氏只有裴季一脉,就算他龙精虎猛,也生不来上百孩子吧!”
李尚京却话锋一转:“九难,你还能将贴在木桶上的符咒画下来吗?”
梁九难一愣,旋即提出可以试试。
他取来笔墨,细细回想了一番后,便依葫芦画瓢,在白纸上仿了一个大概。
玉琅琊凑近一看,却是不由头大:“这符咒……似乎不像是道教经文?和地方性的方术,也有很大出入。”
李尚京却是死死盯着那咒文,阴沉半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长房洗女术!”
梁九难和玉琅琊面面相觑,显然是不曾听闻这种术法。
李尚京坐在一旁,凝声解释道:
“这是一种从商周时期流传而下的厌胜之术。”
“后来在百濮部落和安西四镇等地区演变之后,形成的一种邪门的风水祭祀之法。”
“说的简单一些,就是将刚出生的女婴,溺死在水中。”
“婴儿、新娘、老人,一旦横死,怨气将远超旁人。”
“只要运作得当,便能将这种怨气转化成福泽,转嫁于家族风水要穴之中。”
“如此一来,诸事顺遂!
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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