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瞪大了眼睛,他是这个意思吗?荀卿知晓,恐怕会气的活过来。
难不成赵高还觉得朝堂上舌战群儒在前,口吐大逆之词在后的战绩不够辉煌吗?
李斯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颇有一种竖子不足与谋的愤慨。
荪歌见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她与李斯处境大相径庭,在始皇帝心中,李斯一生为大秦鞠躬尽瘁功绩赫赫,晚节不保也只是一时糊涂被赵高蛊惑,其情可原。
但她,就是咎由自取。
不想死,就只能想方设法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还得绞尽脑汁注意方式不被忌惮。
换句话说,从那天起,她就别无选择的成为了始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指哪儿打哪儿。
“丞相大人,还打吗?”
荪歌神态故作凄惨,身子轻轻颤抖着。
李斯别过头去,咬牙道“打。”
不打的话,下一个被治欺君之罪的就是他了。
欺君之罪,夷九族。
皇帝陛下的旨意,无人能够违背。
至于与赵高的关系,来日方长慢慢修复就是。
荪歌哀嚎一声“那丞相大人下手轻些,仆还是第一次,怕疼。”
的确是第一次,第一次拿到这么烂的牌。
李斯老脸涨红,低声吼道“你闭嘴。”
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身为一个没有子孙根的宦官,说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真的好吗?
若是被没头没尾的传了出去,他的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
旁人会怎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