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语气极冲,手握长枪,蓄势待,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小豹子。
阉人?
很好,自她成为赵高后,只有淳于越这么喊过她。
然后淳于越先是赋闲在家,现在早就潦倒失意,郁郁寡欢,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亲自下去像圣人请教了。
现在,又多了一个。
荪歌微微一笑,示意黑卫们不必紧张。
再杀伤力强的小豹子,拔了獠牙,砍了爪子,也会变得温顺。
这枪,她徒手就能掰断。
“小伙子,四肢抖头脑简单可不好。”
“先纠正你一点,非秦王,乃秦皇,这天下唯一的主人。”
当然,也是项羽的主人。
不懂审时度势,意气用事,难怪会兵败垓下,乌江自刎,倒是可怜了虞姬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陪葬。
荪歌缓步从马车上走下来,施施然欣赏着项羽脸色变来变去。
“你拦车,你家里人知道吗?”
“比如,项梁。”
项梁乃项羽叔父,二人感情甚笃。
项羽眼神先是一慌,紧接着便恶狠狠的瞪着荪歌,咬牙切齿,似是想要用霸王枪将荪歌刺的遍体鳞伤。
“这枪,我看着不顺眼。”
说话间荪歌一只手按着项羽的肩膀,另一只手掰开项羽的手指,将霸王枪抢了过来。
并没有费什么力气,如此简单。
手指掰开时清脆的声音就好似这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他天生神力,在赵高面前竟如同蹒跚学步的稚子,毫无挣扎的余地。
在项羽目眦欲裂的注视下,荪歌嘴角挂着如沐春风的笑容,轻轻松松将项羽引以为傲的长枪掰成了一个呼啦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