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解了?”
元丹丘似有所问。
他和李白相识于巴蜀,二人坦诚相待,无所隐瞒。
他知李白性情,也知李白志向。
可,出于对李白的支持,当时在华山,他还是极力举荐李白。
他也知晓,李白的性情与官场格格不入。
这些话,又不能言明,须得李白亲历。
本以为,两相矛盾,李白得挣扎困顿许久才能找到真正的自我。
也许,一生都不得解。
很多人,在挣扎和犹豫中,会越陷越深。
却没料到,竟如此迅。
李白轻轻点头“不执着,不强求,顺其自然。”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仕途非我归处。”
若非有此信念,他不可能一点就透。
这世间,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仕途。
“丹丘心中无需自责。”
“华山举荐之事,我依旧需要谢你。”
“不入仕一次,便会永远心存侥幸,那份侥幸之下,执念会更深,搅的人夜夜难安。”
“我知你是为了帮我。”
李白接过元丹丘新煮的茶,轻抿一口,满脸的惬意。
元丹丘也是一笑,没有再多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和李白,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不过,司马宗师会对你偏爱至此,倒在我意料之外。”
元丹丘顿了顿,补充道。
李白敛眉,偏爱吗?
说实话,他比任何人都心知,司马承祯偏爱的是阿月。
“神游八极之表,自是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