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点东西,我一会儿让他回你。”
“好。”
邹明义应声,在桑颖即将挂掉时又忽然犹豫地问道,“对了,嫂子……家里最近还好吗?”
“?”
桑颖不解。
“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最近吧东禹来得晚,走得早……虽然前段也差不多,可这几天我明显感觉他有心事,那天我还看到他浏览境外的赌博网站——”
邹明义,“我就在想,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不然最近那个项目,他之前那么紧张的,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跟人家谈……”
电话那头邹明义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桑颖的注意点却只有那句境外赌博网站。
如果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也就桑如的事了。
虽然她和陆东禹离婚的事也算事,可到底没有那么急迫。
两个多月前,她提离婚,他不是告诉她——等他出差回来后再谈吗?
原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中秋那夜,桑如老公赌钱的事爆出来,他看上去并没什么反应,原来还是在意的。
桑颖胡乱的想着,脚踝忽然传来温热触感,回过神来,脚已经被陆东禹握手里了。
“这药酒敷上去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陆东禹桑颖的面前蹲下,将桑颖一只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拧开药油的盖子,倒了一些透明的红色液体在手心。
药酒发出刺鼻的气味,陆东禹将其在手心搓开,等手心发热了,这才小心地包住桑颖淤青的地方,轻轻地揉着。
说是药酒,又黏糊糊的带了不知什么油状液体,涂在接触面上火辣辣的疼。
桑颖把枕头抱在怀里,就这么静静看着陆东禹。
光线射下来,在他立体的五官上留出漂亮的阴影,让他看上去温柔又专注。
只是再温柔,他心中最温柔的角落始终是留给别人的。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也想被涂了药酒一般,火辣辣的。
她就这么看着他,等他把药一点点涂抹均匀,盖上药酒瓶盖子,她才开口道:”
陆东禹,明天别买菜了,我打算搬出去了。”
“搬出去?”
陆东禹的身子明显一僵,但已经不像上一次那么惊讶了,只抬头看她,“搬去哪儿?”
“这不重要。
反正都要离婚了不是吗?”
桑颖收回脚抱在怀里,“离婚,对我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