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我?对方反问,声音冷的如腊月的雪。
昨夜做梦梦到与阿弟欢好那夜,时隔如此之久,还真有些怀念呢。
她嘶哑着声音扒着面前人的痛处,好像只有这般才能叫她痛快一点。
如她所料,话音才落,温衡的刀就已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暗处的身影晃动,接着自暗处走出。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安锦舒无法形容,眼前人为天上仙,皎洁如明月,惊为天人,世间少有。
可这人心极冷,也从不属于她。
你这般想死?
顾卿辰斜睨着牢中之人,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冷笑着上前。
你一心求死,朕偏不如你所愿。
安锦舒瞳孔蓦然睁大,随即苦笑起来。
不好,这毒妇咬舌自尽了!
温衡大惊,瞧着安锦舒嘴角溢出的血液一步上前捏住她的下颚,唇齿打开的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安锦舒的脖颈。
顾卿辰身形未动,应该说从始至终他都不曾皱眉一下,看着地上的人就仿若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死人。
安锦舒倒在地上,透过发丝看见他的神情,断了舌的她只能扯出一个扭曲古怪的笑容。
顾卿辰,你是个没心得冷血动物,犯错者确实是我,可错却从不在我一人,你明明可以推开我打晕我可你没有,你把所有的错推在我身上你可曾良心痛过,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也悔不当初,如果能重来,我定不会在喜欢你。
她每说一句话便吐一口血,声音嘶哑含糊不清,可偏偏落在面前人耳中却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顾卿辰盯着她没有说话,他一如既往冷静的不像活人。
既然她一心求死,便成全她。
一柄长刀自腹部而入,安锦舒阖眼之前只听到了他毫无波动却极尽嘲讽的声音。
何时施暴者却成了受害之人,滑天下之大稽。
此话冰冷如尖刃直击安锦舒灵魂,她空洞木然的眼睛里最后一丝光亮散尽,一束光线乍开,那死在流放途中的祖母与母亲皆在她眼前担心的凝望着她,一滴热泪从眼角滚落泛出白光。
娘亲,祖母,烟烟好痛,烟烟好想你们啊。
地牢外白雪翩然,一辇华轿自远处而来,顾卿辰抬头望天,似回忆起什么满目悲怆。
肩上蓦然被披上披风,是温衡
顾卿辰收回思绪,望着那顶华轿转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温衡不明所以唤他,他不发一言,沉默的越走越远。
「以后我便是你阿姐,我会照顾你的」
记忆被拉回那年初雪,少女温柔的嗓音似如昨天响彻耳畔。
时间是把双刃剑,当你以为自己得到了解脱,实际它从来没有放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