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压根就不是什么怀梦草
还是说,其实这才是真正的试炼她自踏入这个梦境后的所见所想所感,都是对她的考验如此邪魔,的确也是玄鴞钔的做派。
花又青想不通了,因为傅惊尘再度闯入。
疲惫地闭上汗涔
涔的一双眼。
睁开眼。
仍旧是山洞里。
一身黑衣,规整干净,隐在阴影中,丝丝毫不乱,高鼻薄唇,白如雪,凉如月。
傅惊尘再度使用清洁术。
他凝神片刻,询问刚刚醒来的石山“清水派可有能令人多梦的草”
“啊”
石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说“你是说怀梦草吧”
“嗯。”
“没有,”
石山惊讶,“怀梦草不是早就绝迹了么我一直以为这是编出来的呢。”
傅惊尘微微颔“我想也是。”
石山瞧出不对劲,问“师兄最近多梦”
“还好,”
傅惊尘停一停,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抬眼看,降了一下午和一整夜的雨终于停了。
整个晋翠山完整笼罩在一团朦朦胧胧的烟雨中,青翠树木,同不远处错落有致的破败亭楼交相呼应,隐隐展露出这个昙花一现的门派昔日风光。
傅惊尘默然立了一阵,忽瞧见一熟悉身影。
那男子戴一斗笠,身上披着一稻草秸秆缝制的蓑衣,骑在一头牛上,草鞋布衣,怀中揣着几本经书,正悠哉悠哉地唱着山歌,歌声清亮婉转。
崇山峻霖,他就这么悠闲自得地骑着黄牛,晃晃荡荡,不急不缓地前行。
牛背上负着行囊,满满当当地装着,一边是布匹书籍,另一边是米面粮油,牛角上还挂了两个小包裹,放着油纸包的酥皮糖点心。
石山叫了一声好“哪里来的小子,这么嚣张”
傅惊尘立于高岩巨石上,眯起眼,仔细看那男人的脸,只觉眼熟。
蓦然间,想起了。
这不正是曾替他背过黑锅的那个天真年轻人么
六年前,在客栈中做工,会些玄法、最后还骑了他的马离开;他还说过什么喔。
这个年轻人还称赞青青的灰鼠皮斗篷好看,说他有个小六师妹,和青青长得很像,比青青小六岁。
金开野那个被拐的妹妹,金玉倾,不偏不倚,刚好也小上六岁。
这可真是
傅惊尘扬起笑容,掐手印诀,悄无声息地给他下了一道追踪咒。
他朗声“石山,打起精神,我们要找到人了。”
试炼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