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御剑飞到那庄子里,只见涛涛黑火、滚滚浓烟,那患病的婆子,早已经按照大夫嘱托,烧成了灰,尸骨无存。
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病,只能用治瘟疫的法子来治疗。
有些害怕的村子,尚未出现病例的,在村口砍下大树,或垒起石墙,派人值守,不许外人踏足。
花又青在外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用异眼相看了那些患怪病死掉的坟墓,终于找到几具未焚烧的尸骨了,可没有丝毫妖魔气,唯一的共同点,则是周身血液都彻底干涸,真真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
少阴也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所为。
他这些年跟随傅惊尘,见识了不少东西,也不曾听闻有什么单单吸食人血,还能令人患病的妖魔。
花又青问“关于黑魔,你知道多少”
少阴摇头“我不曾听闻过。”
花又青想想也是。
傅惊尘为人谨慎,被黑魔寄生这种事,他定然不喜同旁人讲述。
心不自觉颤栗,她低头,看自己一双手,又愣住。
总是在不合时宜时想起傅惊尘。
若是加上那七年,她如今也是实打实活了二十多年的人了,可在感情这件事上,她的悟性显然不如练功高。
眼下面对这种情况,努力能做的,也唯有两两相忘,却也不能“忘”
得足够透彻。
没有人教她,遇到这种情况,该如何做。
无人指前路,漫漫情关,唯独只身前行。
轻叹一声,花又青再度集中精力,去看那坟墓中的尸体,确认不曾有半丝妖气、且皮表无奇怪外伤或咬痕后,方同少阴汇合,回了庄子。
恰好,方薄天离开,吹花海棠厅中,此时只有唐嬷嬷在。
方回燕原本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无奈
,那唐嬷嬷更是气愤地骂方薄天。
一问,才知道,方薄天留他们住在此处,房间都准备好了,却不是以前的主人房,而是客房。
唐嬷嬷本身就不满方薄天的“鸠占鹊巢”
,认定这方家宅院就是属于方回燕的;看到这安排,更是不爽。
寻常宅院里,敬一个“孝”
字,这些奶过主人家的老嬷嬷,地位也高。
方才纵使指着方薄天说了那些话,方薄天也恼怒,明面上绝不生气。
花又青问“三师姐呢”
方回燕说“等会儿你和少阴在这里休息,我动身去接她过来,那客栈便退了。
省下的钱,还能给我们青青买些点心吃。”
这话一说,唐嬷嬷又开始抹泪花了“大公子你什么时候开始在金钱上如此计较了,呜呜呜这些时日真是苦了你了”
说是休息,花又青却没有丝毫困意。
她又缠了唐嬷嬷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