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是什么
花又青没办法回答了。
她想把全部蜷缩起来,像河里捞出的河蚌,钻进完整壳子中,用坚硬的贝壳把自己牢牢包裹,不想再被如剖开珍珠般凿开;可她又迷恋那种陌生眩晕感和濒临窒息的急促,想要变成一尾蛇,死死地缠绕着能给予她这些的傅惊尘。
似坠落悬崖的负伤小雨燕,如被风一吹便裂开的红透晚秋柿,是夏日风啸雨季中的潺潺引水莲花链。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傅惊尘掐着她脖颈,要她转过身。
花又青手不能撑地,几乎完全俯倒,傅惊尘并不在意,迁就着低头,用鼻尖轻轻蹭她的头,细细嗅。
他问“下次何时再来”
花又青快哭了,结结巴巴地说再也不来了。
什么破怀梦草
这分明、分明是放大恶意草
她绝对没有想过现下局面,绝不曾、不曾有过如此大胆念头。
话音刚落,整个人挺似一张弓,肺腔中空气被挤出,似是惩罚,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她要变成一个苹果,脆生生地炸开。
“骗子,”
傅惊尘说,他闷声不言狠送,又幽幽叹气,“我快被你折磨死了。”
花又青想,她也快要死了。
不过是折磨到快活死了。
天边乍明,柔柔晕光。
试炼境中,妖兽懒懒散散地应对着这些外门弟子,叹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以前还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怎么这一代个个都差不了多少当真已经完全挥出全部水平了吗
小黑装模作样地和一名外门弟子打了十几分钟,看他根骨不错,符合一概的要求,便放放水,让他出去,只恋恋不舍地咬了他一块大腿肉,没敢多吃,太馋了,舔舔血,嚼嚼肉,解一解谗。
打完后,小黑守着关门,又呆
地想。
试炼中才过去一整夜,嗯青青姑娘现在肯定还在做美梦吧。
为了防止乱花又青大事,小黑静悄悄地点了安神香。
若无人叫醒,她必然会继续睡下去,长长久久地沉浸在美梦之中。
清水派外,青山陡峭。
山洞中,嶙峋怪石丛生。
幽冷风过,席卷梦中春暖。
傅惊尘睁开眼睛。
略略平息呼吸,掐了诀将自己清理干净,垂眼看,山洞中的火柴已经烧尽了,唯留一堆灰烬。
已经习惯了。
他起身,唤醒睡得昏天黑地的石山。
两人探索清水派,未有收获。
傅惊尘已然隐隐觉察,金开野的妹妹金玉倾,大约就是清水派的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