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拿出一个沙拉碗,开始洗生菜。
蒋舒宜得意地继续跟着靖雯哼歌,没哼两句,又问,“面试怎么样?”
“还不错。
不过一周后才能收到答复。”
然后钱宁主动讲起在新白马酒店门口巧遇五弟亨利的事。
“亨利长变样了没?我记得上回见他还是小孩子。”
“变了,都比我高一个头了。”
“我喜欢高个啊。”
“那要不要我做媒?”
“滚啦,我当你弟妹,还怎么做你闺蜜?”
……
二人一问一答,厨房里的事也忙好了,各自端了碗盘来到了饭厅。
录音机里已经播到靖雯新专辑里别的歌。
蒋舒宜调低音乐声,兀自感叹,“等我回G城,偏要瞒着家里报选美出道。”
钱宁在座位上笑言,“想去就去咯。”
舒宜也坐了下来,拿起筷子,露出半真半假的苦脸,“哪有那样容易。”
她家虽不及钱家阔,但她父亲一向自视甚高,并不以家里能出大明星为荣。
按照蒋父的话,那些花旦挤破了头就是想挤进他们这样的家庭。
她在英国学作曲,蒋父希望的是她往古典音乐发展。
这一顿二人边吃边聊,从电视上播的世界贸易组织成立聊到奥地利、芬兰、瑞典加入欧盟,又聊到戴妃的八卦。
舒宜放下筷子,擦擦嘴角,总结道:“所以呢,我们都是俗人,WTO要了解,戴妃又同奥利弗拍拖这样的大八卦也是要了解的。
你瞧哦,哪里的有钱人还不是一样,少不了的情妇、情夫……你以后在新白马酒店体验生活,定有看不过来的英国名流秘闻。”
钱宁笑着白了蒋舒宜一眼,“蒋小姐以后进娱乐圈,自己的秘闻天天见报。”
“借你吉言。”
蒋舒宜笑嘻嘻地站起身来,“对了,你给耀姨回个电话。
还有,我讲漏嘴了……”
她故意不讲完,就往门口走。
“什么讲漏嘴?”
钱宁感到不妙。
“面试啊。
不许打我。”
蒋舒宜的声音越来越远,“我回去补美容觉啦,晚点再过来。”
钱宁却未马上听到关门声,只见舒宜折了回来,冒了个头问,“晚上是去亨利的派对,还是原计划?”
“原计划。”
钱宁果断回答,“谁要去他的派对。”
舒宜打了个OK的手势,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