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场内,蓝染双手持枪维持精准度,天空蓝的眼眸盛满专注。
“砰”
金属从漆黑的枪管飞出,人形标靶的胸部正中间被子弹贯穿,他顿了顿,手腕施加少许力道腾挪位置,再度扣下扳机
“砰”
第二发子弹击破标靶的脑袋,照样洞穿正中央的圆,蓝染不再维持射击姿势,转头向入口。
他先是着部下,接着移动目光视线落在酒红短发的青年身上。
“试试吗”
织田作之助摇头,现在的他几乎不碰枪了,他小心翼翼地遵守底线,收起尖锐的獠牙,希望这么做就不会伤害别人。
询问对象的回答在预料之中,蓝染把枪随手放在桌上。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织田作之助沉默片刻,将请托内容娓娓道来,他加入港口黑手党不杀人,只是当一个在底层打杂的员工,薪水不多,只要够用就好,这几年都是这样。
他收养了五名战争孤儿,然后租了间一楼是店面的房子,平日就自己的住所、港口黑手党和孩子们的住处三个点轮流跑。
“首领指派了新的任务给我,我必须出一趟远门,所以想麻烦你。”
虽然是出差,但根本不是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织田作之助明白自己就是个跑腿的,他对此并无怨言。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五个孩子,所以想拜托蓝染照一下,他觉得蓝染的地盘是整个横滨最安全的地方。
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织田作之助的表情有点不自然,蓝染不说话,他的内心越发坎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开始别进港口黑手党,就无需忧心牵连身边人的问题,蓝染回想起织田作之助告诉他将来打算的那一幕,当时他很干脆地另一项建议。
“去当港口黑手党的杂兵,还不如替我做事,放心,我会记得给你按时发工资。”
织田作之助缓慢地摇头,“我想靠自己的力量,将收养的孩子抚养长大,况且我受到太多你的帮助了。”
“你知道我不会介意,作之助。”
“嗯,我知道。”
织田作之助情绪起伏不大,眼神却很柔和,他仿佛见杀手身份远离,过去与未来的自己站在完全相反的两条路上。
织田作之助着蓝染,心底明白会在意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我想尝试。”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
蓝染并未坚持,“我不会阻拦你,作之助,你有自己的目标,这样很好。”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太天真了。”
织田作之助愣了愣,他露出困惑的表情,但蓝染无意解释,纪德后来找到织田作之助并给予忠告。
“你打算加入的组织是什么样子你自己知道,心志不够坚定的人无法存活,我知道你不属于这类人,但为黑手党做事就像行走在刀尖之上,有利益冲突,就会有人因此牺牲。”
纪德觉得匪夷所思,织田作之助怎么会想去黑手党基层工作不是说不行,但联想到织田作之助给自己设定的美好愿景
无法理解,世上工作种类那么多,偏偏相中危险性高的那一个。
与其去港口黑手党打杂,还不如去武装侦探社,至少组织性质的强迫性低,身为社长的福泽谕吉很珍惜夏目漱石托付给他的武装侦探社。
当然了,对织田作之助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待在蓝染身边,蓝染还是他的监护人呢,但出于私心,纪德不希望这个设想实现。
蓝染思维短暂发散,跳出目前所讲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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