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我从苍城逃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叫景明的婴儿,但是我没抱住他,他死在了倏忽的攻击中。”
镜流感觉抱着自己的手臂更加紧了些。
她抬手抓着一只手臂放到自己面前,轻轻捏着那只大手:“遇到景元的时候,我想这或许是上天让我赎罪,所以我收下了他,加上他的脑子太出众,我邀请他进入了我的小队。”
“后来我面临魔阴之患,我想就这样留下景元,他日我堕入魔阴之时,不至于犯下狂孽,残害同胞。”
镜流轻笑一声:“没想到现在,连魔阴之患都没了。”
渊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轻抚着镜流的脑袋,感受着那微微有些冰凉的发丝。
“魔阴身……是什么样子的?”
“一部分人会失去灵智,化作只知道杀戮的孽物。”
“一部分人会将身旁的其他人都作是魔阴身,对同胞挥动刀兵。”
镜流轻声道:“等到我堕入魔阴身的时候,就由景元来了结我。”
“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渊明弯下身,轻轻吻在镜流眉心:“而且那样对景元太残酷了。”
“所以……”
镜流轻笑,伸手抚摸着渊明的面颊:“还是要多亏了你。”
“而且我当时是想效仿我那位师父,对他再无情一些,没想到我和她差的很远。”
镜流摇了摇头:“景元和当时的我也不一样。”
“嗯,那都是过去了。”
渊明轻轻抚摸着镜流的头发。
镜流深吸一口气,坐起身子:“什么时辰了?”
“快要到凌晨了。”
渊明着面前的空酒壶。
成为星神之后,酒精对他而言完全无用。
“回家吧。”
镜流叹了口气:“继续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不陪着他们再聚一聚了?”
“你白珩。”
镜流扬了扬下巴。
渊明转头了一眼。
白珩正举着酒壶站在人群中间,周围已经躺倒了不少云骑军。
应星靠着白珩的腿坐着,景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丹枫也没挺住,躺在应星旁边,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云骑军的酒量都不是盖的,但是白珩的酒量实在太过惊人。
“再来!
应星!
站起来!”
白珩伸手去拽应星。
应星只能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身了。
“哈哈哈哈哈……你行不行啊应星!”
白珩将酒壶一甩,颇为豪迈的笑着:“丹枫呢?丹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