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项权终归是个文官,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意志非常不坚定。
豫王额头暴起青筋,牙齿咯咯作响。
“想不到,我那最没有威胁的侄子才是最有心思,最能隐忍的那个。”
豫王的心很累,他本以为自己就已经够能隐忍的了,没想到有人比自己还能忍。
从小就不学无术,立志要当逍遥王爷的朱祈照,竟然做了黄雀身后那个手持弹弓的顽童。
难道自己的布局的一切,终要给人家做嫁衣吗?
不甘心!
实在不甘心!
眼看着那个位置就在眼前了啊,眼瞧着那个位置已经唾手可得了啊!
豫王看向柳项权,反复思考。
最后道:“孤已胜利在望,命令大军继续开拔。”
他就像个赌徒,输红眼的赌徒,孤注一掷,就算死也要死在赌桌上。
南京城已经近在咫尺,只要攻进去我就能立刻登基,为了这一刻,我隐忍了几十年,眼看就要胜利在望,我为什么要投降,我又凭什么要投降!
夏侯绝叹了口气,他知道已经败了。
就算豫王能够成功,自己也是败的一方。
因为在民间,天理教已经被打上了邪教的标签,即使豫王登基,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启用一个邪教做国教吗?
他会让自己成为国师吗?
狡兔死,走狗烹。
上位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擦掉曾经的那些污点。
更何况,现在已经看不到豫王能够胜利的机会了。
可是……
朱祈照,你当初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
“照哥,当初夏侯绝要帮你成就大位,你为什么要拒绝他?”
马上,张清源问道。
朱祈照哼了一声:“正经人谁把自己藏在黑袍里啊,你穿黑袍吗?”
“我不穿。”
张清源回答。
“穿黑袍的能是正经人?”
二人相视一笑:“下贱!”
……
如果当初夏侯绝若是一身太极道袍,高梳牛心发髻,手持乾坤拂尘,打扮的一尘不染,出世绝尘,或许朱祈照就用他了。
说白了,还是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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