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被警察抓了。
一向性格收敛的她,在酒吧为了抢一个男人跟人大打出手,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在警局待了一夜,程晏生的助理卫宗才来领她。
卫宗待她一如既往的恭敬:温小姐,程总在开会走不开,他让我先来接您回家。
程晏生不宠温年,所以他身边的人都统称她温小姐。
即便知道她是他的妻。
我要见他,有很重要的事说。
温小姐
温年双目无神,强撑起几分冷意:是很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跟外人透露,我只能单独跟他讲。
卫宗脸色挣扎下:程总在车里。
程晏生的车就停在警局对面,一颗枝叶茂密的大榕树下,绿茵茵的一片将车尾隐匿。
他不想见她,避她如蝎,那她只能找机会见他。
车窗降下。
温年看到程晏生那张脸。
一张好看的脸冷冷淡淡,薄唇蠕动,他连眼都没挑一下:上车。
程晏生以前是海港城盛名的律师,退任接管家族企业还不到两年,西装革履,端庄稳重,他的脸清俊高雅,像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此时,还有着一种正在上庭的薄凉。
温年坐上车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婚。
她在通知,没有半点前奏。
程晏生似没听着般,无动于衷。
我婚内出轨,跟人睡了。
而实际上,别说跟人睡,她连男人手都没碰到。
此话一出,男人转过头阴冷的看着她:温年,这次你妈又打算要多少钱?
温年家庭门楣不好,父母离异,母亲宋心慈是个赌鬼。
家里输得只剩下母女两了。
大哥温重堇为了让她有个好归宿,想尽办法把温年塞给程晏生。
这一嫁就是三年。
温年数不清这三年她给过宋心慈多少钱。
但她记得,她都做过什么。
第一次跟程晏生要钱,她跪在程家祖祠里,被他无情冷漠的侵占。
程晏生与他完美礼相的外表家世,完全不相符。
他残暴危险,无情极端。
刚结婚的前半年,温年被他从床上弄到医院。
程晏生还不愿束缚,每次都是她事后吃药。
药物总有一疏,结婚第二年她怀了孩子,程晏生母亲执意让她流掉。
说她不配留下程家的子孙后代,哪怕那孩子就是程家亲生生的骨肉。
过往如刀剑穿心,温年说:我不要钱,只要离婚。
什么意思?
程晏生的表情始终维持在,冷漠与不屑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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