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浑浑噩噩还搞不清状况的刘宗孝终于反应过来身边的少女是谁了。
他瞪大了眼,过度的酗酒嗜赌纵欲昼夜颠倒让他比旁人的脑子都迟钝,原来老娘给他新娶的媳妇这么好吗
那天他被骗回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喝醉了,稀里糊涂拜了堂。
破烂的家,腐败的霉味,让他恨死了这个家他恨他爹花天酒地抛妻弃子,恨她娘好吃懒做粗鄙丢人,恨他出生在这样的家,恨他自己也成了这样的人。
他更恨他娘竟然私藏了棺材本不给他,还偷偷给他买了媳妇阿琴不好吗
酒精的作用下,他到新娘子蜷缩在一角,不清面容,他忍不住会想,凭什么她能好端端的在他家,阿琴却要受那样的罪他要打死她,让他娘后悔
哼想让他为老刘家传宗接代,留个后人门都没有
原来,他的新娘子竟这样好吗
大概是男人的通病,他不由的翘起尾巴嘚瑟了起来,指着他们“我懂了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上了我娘子,合起伙来,给我下套,骗我将我娘子输给你们”
他作势要搂叶善,叶善身形一动,刘宗孝胳膊落空,抓了块衣角。
顾诚的目光落在刘宗孝抓着叶善衣角的手上,神色不明,转身坐向大马金刚才的位置,两条长腿局促的杵在桌下。
何不忆摇着扇子走上前“没错,引诱你进赌坊的是我,可我也没欺骗你,说好了赢钱分你一半,我说到做到,若是你当时收手,你白得二十两纹银当时只为试探,不为害人,是你自己烂赌成性,转身又自己回了赌坊。
是也不是”
刘宗孝的表情变了变,争辩道“我的银子我想赌就赌,你管得着吗管天管地,你还管人赌博输钱”
何不忆被他的无耻言论惊呆了,讥讽的笑了下“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在赌场输钱,那是你凭本事输的,这我们可没动手脚。”
刘宗孝混不吝的大笑一声,松开叶善,扑上来,被大马金眼疾手快攥住衣襟,推搡到一边。
刘宗孝显然是个吃软怕硬的,不敢跟大马金硬来,又不敢直面一就不好说话的顾诚,只冲着白面生何不忆吼道“何大爷,好人歹人都是你做了,你说这话谁信你为了我女人都能干出诱我入局的事,其他的你什么不能做我呸若不是你做了手脚,我现在一千两银子都有了,什么样的好日子没有,你赔我一千两银子你还让人关我打我,你滥用私刑,无法无天,我要去官府告发你”
他说着喊着就嚎叫了起来,颇有其母之风,撒泼打滚的本事的让人咂舌。
何不忆猛摇扇子,受不了他浑身散发的馊味,“非要说我做了什么手脚,那就是我跟大马金打了声招呼,最多允你欠200两。
你赌上手指还死缠烂打挨揍,那就是你自个本事了。”
大马金道“没错若不然以你的赌品,家里又没房屋良田,银子输完就被我手下轰赶走了,谁还准你赊账”
刘宗孝的表情是十足的地痞流氓,一言难尽,大概是吃准了何不忆这脸白的贵公子好说话,全程只盯着他说“话都你一个说了,谁信你要真没做亏心事,咱就出去说,让大伙儿都来评评理。”
何不忆还要再说,顾诚敲了下桌面。
同样是人,有人上去就好欺负,有人往那一站就让人清楚的意识到不好惹。
他一发出声音,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朝他去。
明明长了一张俊脸,一旦他冷下脸来就特别吓人。
顾诚单单向少女“叶善,何不忆说的没错,诱刘宗孝入局的确是他干的。”
何不忆扭头他,搞什么就你清白无辜
顾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跟我走,刘宗孝欠赌坊的银子我来还。
另二条,你若执迷不悟,那你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叶善歪了歪头。
刘宗孝挣扎着爬起来,又朝叶善伸出手“喂你叶善是吧你别听他的咱们走是他们陷害我,这事告到官府都是我们有理”
他伸手够了一下没够到叶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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