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令世却听得很认真,如果手边有纸笔,他很可能会抄下来全文背诵。
栾安舒他,又瞅瞅很会赞美人的戚兰梦,小声说,“你们的相处模式,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戚兰梦朝她眨眨眼睛,似乎能猜到她想象中的相处模式,俏皮地说,“意外吧。”
“嗯”
栾安舒点点头。
“其实,以前是一样的哦。”
戚兰梦转过去,深邃的眼眸凝视弟弟,“以前,我和其他人一样,不敢
接近他。
因为他太珍贵了,好像易碎的工艺品。
长辈总会说,让我们小心对待。”
“我从小收到的教育是保护一个花瓶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他。
所以,我和其他兄弟姐妹,总是远
远的着弟弟。”
“这样。”
栾安舒心情有些沉重。
她的做法没有错,长辈的做法也没有错。
可是他们的疏远,间接导致戚令世度过非常寂寞的成长期。
“他从来不会主动和我们说话,有时候我跟他说话,也很少得到回应。
再加上,他每年只会在我们附
近住一个月,很快就被接走了。
像一只名贵的,被关在金丝笼的鸟儿,随季节迁徙。
我不知道鸟儿明
年会不会飞回来,所有人都不知道。”
戚兰梦托着脸,慢吞吞说,“后来我们才意识到,这些年,我
们把他当成工艺品,当成花瓶,当成鸟儿,唯独没有当做有思想的人。”
“我们以为,只要对他好,他就会收拢羽毛来到我们屋檐下栖息。
却忽略了,他主观意愿选择的主
人,首先应该是他本人。”
说话时,那只名贵的鸟儿正在给两个孩子讲故事,故事的主角也是小鸟。
不过他故事中的鸟儿,没有金丝笼,拥有广袤的蓝天。
“后来呢”
栾安舒又问。
“我弟弟应该跟你说过,家里非常想要得到他的抚养权。
因为可以稳固家庭的根基,运气好的话,还
可以得到优秀的继承人。
但是,随着弟弟日渐成长,我们得到抚养权的概率越来越渺茫。”
戚兰梦摊
“我们清晰的意识到,他想要脱离我们独自生活。
但是我们无能为力,因为我们不懂和他沟通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