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狗爷正幻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连惨叫都不曾发出一声便见了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狗爷心跳停止的瞬间,凌迟忽然感觉到一股炽热的气息出现在身体里,让他精神为之一震,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大了三分。
“这是金手指?”
凌迟大为震撼,一时间弄不明白,但是不敢在现场多留。
快速的打扫战场,狗爷浑身上上下下被摸了个遍,连藏在靴子里的短刀都被搜刮走了。
快速收拾完收尾扬长而去,也不管尸体,就让他停尸在大街上,不知道明天第一个发现他的人会不会被吓出心理阴影。
凌迟兜兜转转七扭八绕的回到了狗爷的贼窝,虽然环环说这儿就住着他夫妻二人,但他并没有轻易相信,谨慎是他的行事法则。
小院没有院墙,只有篱笆扎了一道栅栏。
这种栅栏对于十二岁的凌迟来说最不好进,翻又翻不过去,爬上去肯定会弄出声响,无奈的凌迟只好使用笨办法…拆。
用狗爷赞助的短刀割断连接栅栏的细绳,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拆出来一人宽的口子,凌迟侧身轻松潜入。
下午路过时他便留心观察了一番,没有发现狗槽,也没有听见狗叫,不然他绝对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进来。
小院只有三间房,这贼婆娘住的最里间,别问他为什么知道,那呼噜打得街上都听见了,怪不得狗爷不爱着家。
无声潜入是每一个刺客的必修课,走路不发出声音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手段。
潜行到床边时,贼婆娘没有醒,拨开帷幔时,贼婆娘还没醒,短刀割断她脖子时,她醒了。
但这时她的嘴里只能发出“嗬”
“嗬”
“嗬”
的声音,深紫色的血迅速染红了床单,身体抽搐几下之后变得安安静静。
“虽然不知道你手上有无人命,就凭你伙同你男人拐卖小孩这一条我就能宰了你,下辈子别睡那么死,也别打呼噜了。”
凌迟等待了一小会儿,没有等到刚才那种炽热的气息,只能作罢。
凌迟在屋里搜刮一圈,得到不少财物,还有书籍,来不及清点,随便找了块包袱皮裹起来,背在了背上。
打翻烛台,看着帷幔起火,然后退倒着出了小院,走之前把栅栏搞得稀巴烂,绝不能轻易让人看出这是个只有小孩儿才钻得进去的口子。
凌迟现在不敢去客栈,甚至不敢在外人面前露脸,只能去环环的窝棚对付一宿。
窝棚里的环环始终不敢合眼,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的哥哥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不知道他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他回来以后会怎么样,自己知道了他的事会不会被灭口。
几个月前的环环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丫头,现在的她已经为生存挣扎了数月,知道考虑许多。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是又没有人问过他们愿不愿意懂事这么早。
正在胡思乱想的之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在了窝棚前。
环环的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想开门又不害怕,想救弟弟,又害怕害死弟弟。
“我听见你呼吸了,我自己进来了啊”
凌迟扒开门口的木板,钻了进去。
对上的是那一双红肿但清澈的眼睛。
“那贼公贼婆已经被我宰了,要想让你弟弟活下去,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和谁都不要说,包括你弟弟在内,不然哪天他失口说了出去,大家一起完蛋。”
凌迟盘坐在稻草上,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