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把拾金安排进宏嘉”
周老太太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重复了一遍,脑子里则开始各种阴谋论。
叶桃夭点点头,很随意的道,“对啊,不是你让我爸帮忙安排吗依着他的学历,除了进宏嘉,还能去哪儿”
“你”
周老太太顿时被噎的不行,她就知道叶桃夭不会那么好心,果然,难听的话在这里等着呢,但凡要点脸皮的都不会再开口了,可她不会上那个套,“拾金的文凭咋了那也是正儿八百的大学生,他又本分勤快,去哪儿都不会差了,别以为你去国外度了层金就有多了不起,拾金脑子好使着呢,他只是孝顺,舍不得家里,不然肯定比你强”
叶桃夭听乐子一样,笑眯眯的也不打断她。
叶德安听不下去了,他虽也虚伪,可也做不到这么睁眼说瞎话,而且,在他眼里,孟拾金是外姓人,还不至于他豁出脸皮去维护,于是喝斥周老太太一声,“你又瞎咧咧个啥拾金读怎么可能比得上夭夭”
“老头子”
拆台的人是叶德安,周老太太再不甘,也不敢怼回去,于是开始抹眼泪,翻出老黄历来卖惨,从叶美凤当年为了能拿到几百块的聘礼给叶继宏读而低嫁到周家,说到孟拾金姐弟三人小时候过的苦日子,怎么凄惨怎么说,仿佛他们娘几个是天底下最可怜最需要同情的人。
叶德安这回没阻止。
叶桃夭了眼她爸,明显的他爸脸上的身影已经动摇了,对于之前的事儿,她也听过,叶美凤的确是为了孟家给的聘金高才嫁过去的,而那钱也的确是补了她爸读的窟窿,所以后来她家发迹后,她爸就在老家的县城给叶美凤买了套房子,俩个表姐出嫁时她家给的嫁妆也很丰厚,之后叶美凤两口子倒是很本分,并没有露出过什么贪婪和野心,直到把孟拾金送到帝都,或许旁人觉得为儿子谋算将来是人之常情,可在她来,这就是憋了个大招。
不过,此刻她并不想左右她爸的决定。
她对叶美凤那一家人并不亲近,可不代表她爸会忘了当年相助的情分。
果然,叶继宏道,“就让拾金去宏嘉吧,这几天就去报到,我跟人事部说一声,哪个岗位需要人。”
大不了,他就安排个闲职养起来。
听到这话,周老太太总算停止了干嚎卖惨,还不忘了叶桃夭一眼,那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叶桃夭好笑,却也没再怼她。
这事就这么定了。
叶德安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也不知道美玲在宴会上咋样了”
闻言,周老太太顿时顾不上旁的了,一个劲的嘀咕,“美玲打小就运气好,一定能遇上个舒心的,能去哪儿的不是都是啥精英吗,以后咱女婿肯定是个有本事的”
这样的话,她哪天回老家就又有炫耀的本钱了。
叶德安期望如此,却又不敢报太大的希望,以至于这晚上,老两口都没睡踏实,一直惦记着叶美玲相亲的事儿。
叶桃夭不惦记,只是说起宴会,难免想到蒋朕,于是,这个晚上,她做梦梦见蒋朕了,与她唇枪舌战了半宿,那不把她打败就不罢休的劲头恨的她牙痒痒,以至于醒来时,她脸颊酸痛,定是咬牙累的。
可以想见,她早上起来时的脸色有多难。
与她相反的是,叶美玲脸色红润,眉眼含笑,颇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见她下楼,主动打招呼,“早啊,夭夭。”
叶桃夭配合的笑笑,来昨晚的宴会是很顺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