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听说过谁家书多,卷帙浩繁、汗牛充栋,可眼前这一摞半人高的纸页,可都是实打实的房契、田契、商铺契、银票,“这……这些都是我的?”
挽月惊得险些说不出话来,猜到鳌拜家里不少钱,可没想到这么多啊!
而且又不止她一个人。
温哲轻描淡写道:“啊不全是,还有库房里的字画古董、孤本书籍,金银首饰,我那过世婆母留下的只能给敏鸢,但这些年你阿玛也有私产,现平分成四份,你、乐薇、敏鸢还有雅琪,我也沾个光,分了一丁点儿。”
挽月觉得自己有点气喘不上来,随便抽出一张,是苏州的一个庄子。
“我在苏州也有田庄?”
“嗯!
苏湖熟天下足,上好的水田都在江南。”
“这是……盛京的田契。”
“黑土地,和江南的田不一样。”
“大理的茶庄……”
挽月胡乱翻了几页,感动得简直要落泪。
她这是投了个什么胎?简直比中了七星彩还要幸运。
“大嫂,这太多了,我几辈子也花不完。
而且,我毕竟是后来的,给我这么些,大姐、乐薇她们不会有想法呀?”
温哲爽利一笑,“为个财产争得头破血流的,都是那些小家子气的人家。
我巴不得你们个个儿过得都好,带着这些往后不论嫁到谁家,都不怕受欺负。
将来你们的夫婿也能辅助达福一二。
一家人扶持都是相互的。”
说到这里,温哲想起了什么,悄悄靠近挽月问道:“大嫂今日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您说。”
挽月还沉浸在被从天而降巨大财富砸到的晕眩中。
“我那傻堂弟马齐喜欢你,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挽月一愣,略微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心又不瞎,怎会看不出来?”
温哲歪了歪头,伸出手去,暂时合上了挽月手中的账册,“那你呢?你是什么心思?”
“我?”
挽月面露难色,“我这个身份你也晓得,虽说有阿玛宠爱,可说到底并不上得台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阿玛额娘只怕不会同意吧。”
温哲不以为意,“你先别管他阿玛额娘是否同意,只看你的心意,其他我去说项。”
挽月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管?女子嫁人,不是单嫁这一个人,嫁的是一大家子人。
如雅琪一般,嫁过来有你这么爽利的婆母,大哥那么厚道的公公,乐薇那样好相处的小姑子,日子自然是过得舒坦清静。
否则就像大姐那般,即便阿玛给她撑腰又如何,糟心还是自己受了。”
“这么说你是怕嫁过去受欺负?那你倒不必担心。
我看马齐是个有前途的孩子,如今做了工部员外郎,将来再谋个差事,放到外省做官,你便可以同他分府别住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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