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坷喊了一声知道了,招呼大奎二奎往左侧冲,陆吾徐柯和谢长逊他们三个往右侧冲,如此一来,后边的东韩人也分兵追赶。
他们六人将东韩骑兵引开,武栋将军带着三营边军就在澄潭关外列阵防御。
死死挡住蜂拥而至的东韩兵,掩护百姓进入关内。
眼看着计划就要失败,东韩人那股天生的狠劲儿全都爆发出来,他们疯狂的冲击大宁边军,犹如巨浪拍岸一样。
此时汇聚了三营兵马的武栋将军丝毫不慌,大部分百姓已经撤进关内让他底气更足。
三营结阵,千余名边军形成的堤坝和澄潭关的城墙一样坚不可摧。
数以千计的东韩人猛冲几次之后,大宁边军阵列纹丝不动。
“教教他们怎么冲锋!”
武栋将军见东韩人的狠劲儿已经被打的几乎散了,他抓起长槊往前一扬:“弓箭手三箭连发,刀兵随我进攻!”
三轮羽箭之后,武栋将军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以他为首,冲锋的边军立刻形成攻击阵列。
他们就是一把巨型的刀,武栋将军就是刀尖,从东韩人正中切进去,后续跟进的大宁边军将这口子撕的越来越大。
一杆长槊在前上下翻飞,无一人能当挡住武栋将军槊锋一击。
面前的东韩人只看到明晃晃的槊锋一闪,长槊就在他身前挑了起来,自下而上,从白切鸡到深喉出,一刨两开。
下一息,槊锋又从下往上劈落,自面门到胸膛切开,敞胸漏怀,所以内脏都流了一地。
这位已经多年没有正经杀敌的将军杀的兴起,一条大槊开路挡者必死。
东韩的队伍在短短一刻之内就被击穿,士气顿时就散了,负责指挥军队正面进攻的东韩将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槊锋之下,没了主心骨的东韩人四散奔逃。
武栋将军杀了一个对穿回来,再看时候哪还有敌人敢在面前晃。
他回头看去,见陆吾他们已经将敌人骑兵引的很远,他心中又是欣慰又是担忧,下令队伍后撤准备去接应。
刚才若是敌人骑兵前后夹击,他这反攻打的不可能那么顺。
大宁立国之后,北边的草原诸部受不了黑武压迫不敢再与大宁交易。
立国之初大宁拥有百战百胜的无敌骑兵,可立国二十年后骑兵的规模已经缩减到不及鼎盛时期的十分之一。
这仅有的骑兵队伍也不得不布置在正北和西北方向,用以防备草原诸部和西北羌敌。
想想当年立国时候,大宁拥有重骑满万,轻骑十万,横扫南北,势不可挡。
二十年过去,重甲已经只剩三百骑,轻甲不过一万余。
澄潭关这边真正的战马确实只有武栋将军的坐骑,剩下的都是中原土产的驽马或是骡子。
所以此时武栋将军就算想把陆吾他们接回来,一时之间也追不上。
与此同时,东韩大将军尹穗看到骑兵被引走,如此低级甚至愚蠢的举动,比兵败让他更难接受。
“亲兵营分派几个人骑马去把骑兵追回来,另外,再调集两千兵力接应......举国之力也只有那不足六百的骑兵队伍,别再丢了。”
吩咐完之后的尹穗再一次看向澄潭关那边,他知道因为这一战的失利可能很多人的命运都要被改变。
“收兵。”
下令之后,尹穗缓步走下高坡,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喜,似乎过去的一切都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
此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北风迫不及待送客一样驱散着光明,黑暗在一点点露出面目,风声也逐渐变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