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茶水倒入旁边的花坛之中,捡起那片漂浮的茶叶,有些意味深长:“即便是有不寻常之处又如何?既是身在棋局之中,便由不得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将这片茶叶碾碎,扔在了潮湿的泥土之中。
……
丞相沐忠国坐在马车之中,心中非常忐忑,当他离太师府越来越近的时候,到底是压不住心中的慌乱,忍不住掀开帘子,问外面的男子:“请问太师找我是有何事?”
驾车的男子身着黑衣,正是姬无痕的下属:“丞相,主子的事情,我这做属下的不能妄议,等您到了府上自然就知道了。”
这人说完这话以后,便专心架起车来,不管后面沐忠国怎么问,他都不说话了。
对方不过是个下人,对他这个丞相言辞之间都没什么尊敬之处,若说沐忠国心中不憋气那是不可能的,但他还真不敢表现出一点不悦之处,毕竟对方的主子可是姬无痕。
姬无痕在当朝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即使沐忠国贵为丞相,面对姬无痕的时候,依然要低声下气,战战兢兢,毕竟这些年凡是得罪过姬无痕的人,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马车停在太师府门前的时候,沐忠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颤颤巍巍地下了马车。
他跟着黑衣男子进了太师府,一路上心中也难免有些疑惑,平时他和姬无痕没有太多交集之处,他也一直尽量避免和对方接触,可今日姬无痕为何要请他到府上来呢?
与此同时,他也在不停地回想,猜测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得罪到了姬无痕。
短短的一段路,沐忠国走的可谓是非常忐忑,等终于见到姬无痕的时候,他心中不可控制地一阵狂跳,脸上扯出了一个干巴巴的笑容:“太师。”
姬无痕从窗前回过头,看了沐忠国一眼,薄唇微微勾了勾:“丞相来了,快请坐。”
沐忠国坐下以后,丫鬟很快就给他倒了热茶。
姬无痕伸手,对沐忠国道:“请。”
“您也喝,您也喝。”
沐忠国立马回道。
姬无痕缓缓拿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见他喝了,沐忠国这才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压了压心中的慌乱。
“太师,不知道您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最近丞相是在处理南方水利一事?”
听见这话,沐忠国以为对方只是问一下朝政上的事情,变便将最近南方水利一事给姬无痕讲了一遍,末了道:“这事本不该我来做,但工部侍郎前些日子……”
他说到这里,看了姬无痕一眼:“如今工部侍郎一职一直空着,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只好处理一下这件事了。”
开玩笑,这位工部侍郎就是因为得罪了姬无痕,可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姬无痕点了点头:“工部侍郎的任用一事却是耽搁了些日子,此事我会同皇上说的,不过今日,我倒是去了一趟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