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脱离,便显得格外遥远且不真实。
他眼神略微迟钝,兀自发了好一会儿呆,主动把佣人准备的早餐吃得一干二净,然后要求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走出浴室,佣人和医生都撤走了,床单被罩也换上了新的,房间多了另一个人。
一个上去很年轻的女人,二十出头的模样,可能比邵揽余大不了多少。
她穿着白色长裙,清亮的黑发盖过了腰身,正半蹲着背对这边,捣鼓床头柜上那个木盒子。
费慎这几日烧得迷迷糊糊,也没注意过是否闻到香味。
他几步上前,安静女人将白色粉末捣松后,再一点点压平,中间挖出一个圆孔,随后放入另一种深色粉末,堆成山尖状,将其点燃。
做完这一系列步骤,印象中的香味缓缓从盒内飘出,费慎忍不住开口“这是什么”
他出声得突然,女人却没被吓到,盖上盖子后从容回答“这是沉香,助眠的。”
言罢,她直立双腿,转过身,见费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直接上手拨了拨。
“头发不吹干,会生病的。”
费慎皱眉后退一步,发现女人站起后比他高很多,他要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你是谁”
“我叫苏琅,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当成姐姐。”
苏琅回答,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类似帽子的东西,戴在他头上“戴五分钟头发就能干。”
费慎沉默,邵揽余又换了一个人来监视他。
苏琅长得不算漂亮,但五官起来令人舒服,声音也好听,相比那个男佣人,费慎对她没那么抗拒。
他坐在床边,聆听头上“帽子”
发出聒噪的烘干声,目光落在沉香盒上,颇有没话找话的意思。
“邵揽余让你来的吗”
“是的。”
苏琅大方承认,也跟着坐过去,见他一直盯着香盒,便问,“你对香很感兴趣吗”
费慎说“以前没见过。”
“这是上世纪留下来的东西,现在很少见了,”
苏琅说,“邵先生这倒是有不少,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教你。”
“那上面刻的是什么”
费慎转而问。
苏琅顿了顿,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木盒上面的花纹。
“那是荼蘼花纹,邵先生最喜欢的一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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