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圭身体轻轻颤动,低低的笑起来,调皮的又叫了一声,“二狗哥。”
黎采玉说到做到,张嘴就在雪如圭脸上咬了一口,留下个浅浅的牙印,高贵冷艳道“叫我玉哥”
雪如圭纤长浓密的银色睫毛颤了颤,“玉哥。”
“嗯。”
“玉哥,我想洗澡。”
“嗯,回去就叫人送热水上来。”
“玉哥,我困。”
“困了睡觉,别说话。”
“玉哥,我疼。”
“哪里疼”
“玉哥,我累。”
雪如圭醒着,又好似没醒,唤了很多声的玉哥,诉说着他的感受需求。
困,疼,累这些积压了许久的感受,随着一声声的玉哥,说了出来。
他的神经紧绷了多久,这些情绪感受就压抑了多久。
冰冷清净的山峰里无人会在意他的想法,无人能够成为他诉说的对象。
玄琼仙尊是高高在上的强大剑修,似乎从拜入吾元宗开始,就一直如此,坚强,自制,从不松懈,山一样沉稳可靠。
当他沦为废人被欺辱凌虐,骨头更是硬的不行,不肯低一次头。
他就像手里的剑,绝不屈服于任何人。
对于欺辱者,任何的低头示弱,都只是自取其辱,践踏者不会因为他的妥协而良心发现。
只要求饶一次,以后就有他求饶的时候。
雪如圭一声声的呼唤诉说,黎采玉耐心的给予回应,温柔轻哄,抱着已经迷迷糊糊,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走在山间小路上。
情绪宣泄出来,才能慢慢恢复,黎采玉就觉得之前雪如圭似平静,实际上麻木了。
四面楚歌,群狼环伺,反抗总是失败,只能麻木的承受一切。
果然雪如圭渐渐睡过去,眉宇间恬静安宁。
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冠,在地面落下斑驳树影,随着穿行,偶尔落到他脸上。
耳边是清脆悦耳的鸣叫声,叽叽喳喳好不热闹,小鸟也会在起床后开心的唱歌,一起合唱。
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变得绵长,黎采玉抬头了一眼某个方向,眼神泛着冷冷幽光。
真是不死心的家伙,还在周围徘徊,试图寻找机会把人带走。
擅长以傀儡之术脱身是吧,那就你的傀儡有多少。
眉心淡金色印痕一闪,远处窥视的魔修身体一僵,替命的傀儡顿时四分五裂,化作齑粉。
意识到暴露,郦姬立即逃窜,浑身都是冷汗。
能让她感受到这样恐怖的威压,跟瞬间取人性命的本事,放在整个修仙界也没几号人。
魔尊付出了莫大的代价才把玄琼仙尊从吾元宗带出来,即便一起执行任务的同伴没了,只要魔尊没有改口,她就必须想办法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