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夏家大张旗鼓的往凌府送去了三十八担聘礼,倒是叫大家彻底转移了视线,纷纷赞叹起夏承泱和王淑和的郎才女貌起来!
不管凌志风怎么想,这回朝里的人可算是彻底将凌志风划成了皇后一派了。
除了孙贵妃在自己宫里摔了几个琉璃盏泄愤以外,还有一个人也在正家里撒泼打滚,那便是赵淞云了。
赵淞云恳求着赵夫人:“母亲!
你去求求父亲,不要把我送到庄子上去!
那庄子都是乡下人待的地方,女儿如何受得了?永清公主也只说让我避着她,女儿照做就是了,父亲何苦要这么狠心?”
屋内的香炉茶盏散落一地,香灰撒得到处都是,却无人敢上前收拾!
赵夫人捧着赵淞云的脸,哭的已是不能自持:“云儿!
你听话!
你攀附夏公子,如今名声在京城里已经坏了,又有哪家的好儿郎愿意娶你?还不如就听你父亲的话,去那庄子上待个一年半载的,等事情平息了,到时候你再回来。
你现在若不去,你父亲可就要把送到佛堂里去了!”
赵淞云一把甩开赵夫人的手:“父亲只为着自己的前途,生怕得罪永清公主,一点都不曾为我考虑。
那王淑和的门第那样低,她都能嫁到夏家去,我是哪一点比不上她?不过是父亲不肯为我做主罢了!
出了事情就要把我送到庄子上佛堂里,我偏不去!”
这几日赵夫人被闹得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此时看着她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内心更是痛苦万分。
如今得罪了永清公主,去不去庄子上可不是由她说了算的了。
赵夫人只得默默的走出赵淞云的房门,由着她在屋内哭泣,心如刀割的对门口的婆子说:“送大小姐去庄子上吧!
今夜就走!”
房门里传来赵淞云的尖叫:“不要碰我!
你们这些贱婢,谁给你们的胆子?我不去,不去!
啊!
啊…放开我!”
夜晚的风吹飞赵夫人的烟罗帕!
赵夫人木然的望着帕子被吹的上下翻飞:“但愿云儿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赵淞云就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永远不知道收敛。
她被送去庄子上的第二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在挣扎中打伤了两个丫鬟,还抓花了一个婆子的脸。
赵夫人不得不命人把她捆起来关在房间里,可终究是自己的亲骨肉,赵夫人哪里真的舍得让她吃苦,于是托周宣柔去劝慰她几分!
盼着她不要再闹了,早日消停下来!
周宣柔到庄子上时差点都没认出赵淞云来,只见她头凌乱的散开来,手被捆着,但嘴里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你们给我等着,你们这些刁奴,等我回家了要你们好看!”
周宣柔上来扶住赵淞云:“妹妹!
你怎的成这样了?”
说着就掉起眼泪来。
“柔姐姐?是你吗?她们都欺负我…现在连母亲也厌恶我了!
也只有你还肯来看我!”
赵淞云对周宣柔哭诉起这些日子的遭遇来,当听到淑和已经和夏承泱定下婚期了,又忍不住大叫起来:“王淑和!
凭什么她可以和夏公子出双入对,我却要在这里受苦!”
赵淞云原来娇俏的面庞都开始扭曲起来,眼神像淬了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