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气氛稍有缓和,凌老夫人忙打起了圆场:“好了!
都别站着了!
都是一家子骨肉,有些话说开了便没什么了!
穆书,我给你们准备的院落你还没去看过吧?走!
我带你瞧瞧去!”
说着就一手挽着凌穆书,一手牵着淑和朝临音阁走去了!
凌穆书瞧着这一路的风景不由得感叹还是京城好啊!
只见这里亭台阁楼错落有致,小径旁的杏花都开好了,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让人心旷神怡,一扫之前的气闷!
等到了临音阁门口,只见那刘栀儿正站在院子里欣喜地东看西瞧。
凌穆书不由得黑了脸:“刘姨娘,你不帮着搬东西,站在这里做什么?”
刘栀儿倒也转换的快,一边不甚熟练的行着礼一边说着:“老夫人,夫人好!
我瞧这院子甚是好看,便进来瞧瞧!
可谁知衡丰竟不愿走了!
想来也是觉得这里好极了!”
说完拿眼睛瞟着王落清,那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可他们又不是主人家,要住哪里岂是由王落清说了能算的,王落清只能回避她的眼神。
凌老夫人对这个嚣张的刘姨娘本就没有好感,如今看她还这般弄不清自己的身份,不由得冷声道:“蓁蓁!
你没有告诉下人这屋子是怎么分的吗?”
余蓁蓁连忙挤到前面来,笑着说:“哪能啊!
我一早就安排好了的,这些个糊涂东西,定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这临音阁可是我家老太太特意为姊姊重新修葺的,也难怪衡丰会喜欢了!”
说着逗了逗刘姨娘抱着的王衡丰,接着又对王落清说:“姐夫,我这临音阁原本就是给姊姊和您准备的,那边还有一个闻渊阁,是给雪姨娘和刘姨娘准备的,淑蕴年岁大了些,就跟淑和在她的流吟阁挤一挤,可好?”
王落清自是没什么可说的,可刘姨娘却撅着一张嘴不干了,走到王落清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裳,王落清只当没感觉到一样,把她的手偷偷的打落了。
这一切都被凌老夫人看在了眼里,对这刘姨娘的不满也达到了顶峰!
等安顿的差不多了,凌穆书也终于有心情闲下来和凌老夫人叙旧了,看着这修葺一新的临音阁,凌穆书高兴的靠在了凌老夫人身上:“母亲!
如今也只有您惦念着我了!
您今日也看到了,可见那刘姨娘平日里是个什么作风,女儿从来不是那等拈酸吃醋的人,只是她行事嚣张,女儿已是忍无可忍了!”
凌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凌穆书的手:“这些年叫你受苦了,现在到了京城,一切有我给你撑腰,咱们在自己家里还能叫她欺负了去?”
凌穆书这才喜笑颜开的递给凌老夫人一盏茶:“母亲说的是!
这也累了大半日了,您喝口水润润嗓子!”
凌老夫人喝完茶水停顿了一会又说:“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你这次既回来了就不要再想着那些个芝麻小事,也该关心关心淑和,这孩子打小就早慧,我平日里更是舍不得说重她半句,你们今日可真是伤了她了!”
凌穆书听到淑和,神色不自然了起来:“她是我的孩儿,我如何不心疼她?只是您不知道,今日在城外有多难堪,这淑和毕竟马上也要及笄了!
行事也总该稳重些才是,您为我抚育淑和,我本不该说些什么,可您也不该太惯着她!
我看她已是被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日后要是闯出祸事来牵连的不还是咱们家吗?”
凌老夫人听凌穆书这样说淑和心里多有不满,可她们毕竟是十几年没见了,一时感情淡漠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只盼着日后她们母女感情能越来越好!
毕竟淑和也没有别的亲人了!
如今凌穆书刚回来,凌老夫人也不想过多说教,只得转换了话题:“我看今日衡知还挺懂事的!
也不像你信里说的那样调皮呀!”
说到衡知,凌穆书的脸上才绽放出笑容来:“前两年送他去了学堂,这些年许是长大了些,竟是越懂事了!
如今到京城来了,我还想着要是能让他去国子监读书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