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形高大,穿着单薄的衬衫,肩膀却很宽阔,他笔直的身形在地上落下影子,能把小朋友整个遮进去,半截露出来的小臂起来也很结实。
最重要的是他模样冷峻,有种久居高位的威严。
比老师还可怕
小男孩有点怕,声音小了“她说自己盖的是宫殿,还说自己住过宫殿”
这话一出,陈清平都气笑了“所以你踩坏了啾啾辛辛苦苦堆好的宫殿,还想推她”
男人眸光渐冷。
小男孩在他和周围人的注视下涨红了脖子,丁老太不了孙子吃亏,继续蛮不讲理的指责,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连秋芸捡起皮球,撇下争吵声,抱着宝宝走开。
轻轻软软的一小团没什么重量,捂进怀里也不哭闹,抿着小嘴忽闪着大眼睛,懵懵的,好像还没完全明白自己的处境。
怎么这么乖
连秋芸被萌到五官扭曲。
她垂眸着宝宝浓密睫毛包裹下的乌黑大眼睛,心里一动,脱口而出“爸爸妈妈来晚了,宝宝别怕”
花啾抱紧妈妈给自己的小皮球,抬头迅速打量她一眼,又垂下,声音小小的“宝宝不怕,不怕。”
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她。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连秋芸想起刚才过来时,到宝宝被人揪着还不哭不闹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
这边母女俩相互熟悉着,那边事情也解决了。
纪寒年没有跟丁老太多说,见她扯着不放,还想追着小姑娘道歉赔偿,就直接递出律师的名片,让她跟律师交涉,或者现在去报警。
刚才说明白之后,丁老太也知道孙子不占理,只是不想嘴上吃亏,想帮孙子找场子罢了,但她见对方不怕闹大,还搬出了律师和警察,就吓得一哆嗦,赶紧扯着孙子慌不择路跑了。
小朋友觉得天大的事情,在大人眼中都是小小的。
解决完这件不算麻烦的小事后,两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交谈,时不时一眼宝宝。
陈清平这个临时奶爸事无巨细,把花啾的好和小习惯讲给纪寒年。
完了又提起别的。
“你知道,啾啾跟普通小孩不太一样。”
“除了身份问题,这几天还有很多媒体联系我她受到的关注太多,远远超出了正常宝宝应该承受的,比较棘手。”
纪寒年让他放心。
纪氏这么大的家业不是吃干饭的,至少拦住外面那些无良媒体不成问题。
回去的路上,连秋芸坐在后排,花啾坐在她怀里。
连秋芸动作轻柔,怕一不小心把脆弱的小家伙弄疼。
这让花啾想起很久之前给她擦灰尘的爷爷,小心又护,眼里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她因为不安而揪紧妈妈衣摆的小手不知不觉松弛下来。
车里安安静静,眼皮也渐渐变得沉重。
被妈妈轻轻地拍着哄着,花啾进入梦乡。
宝宝打了个哈欠,浓密如鸦羽的睫毛颤颤,眼珠时不时动一下,连秋芸就知道她睡不安稳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安。
小宝宝的梦境是什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