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惢嫣问,晴咕将近期耳目报告的事儿一一告诉惢嫣。
哪个官员邀请了哪个官员吃酒,哪家的公子暗里约了哪家的姐……
许久未从的桌案被清理的一尘不染,物件儿的摆放如她走时别无二致。
惢嫣坐在桌前,听着晴咕将这些事慢慢的讲。
罢,她淡淡道了句,“嗯,我知晓了。”
晴咕憋了许久了,将正事汇报完,她终于寻着了机会问,“姑娘,缠枝怎么不见跟您回来?”
“缠枝丢了。”
惢嫣揉了揉眉心。
她一行心腹里,缠枝自幼贴着跟着她,而另散落各处的耳目,晴咕同缠枝是最亲近的。
“正在找。”
她加上一句。
晴咕眸中露出不可置信。
她忧心好友的安危,但在这之前更需要关心的是主儿,“可是途中遇到了歹徒,姑娘您无事吧?”
“我无碍。”
宫惢嫣摆摆手,并未细。
片刻后,她又吩咐,“去查查,裴家大姐,以往亲近哪家姐、哪家公子。”
“是。”
裴家大姐,也就是她那位贵妃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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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宫惢嫣同裴厌缺一道吃了苦,裴相特地把惢嫣叫去书房。
他深沉稳重,并未出太多宽慰的话,惢嫣却能从他眸底捕捉到一抹愧色。
“是舅舅考虑不周,该派人特地送你去华阳的。”
若这外甥女出了什么事,他真不知道怎么跟妹交代了。
他也没想到亲自择选出来的人会有叛徒。
消息传来的第一时间,相府从奴仆至暗卫,都进行了大搜查,换了不少人。
“惢嫣也是相府的人,该同舅舅同进退。
这次能帮到表哥,惢嫣很高兴。”
宫惢嫣露出浅笑,真挚道。
裴相闻言一愣,旋即眉目染上笑意。
这外甥女,跟妹到底不一般。
“对了,你是如何认得颂州直上青云的陈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