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惢嫣同奸臣舅舅汇报了几间铺子的近况。
一回到芳菲苑,便撞上晴咕高心面孔。
“姑娘,二公子来信了!”
拆开信笺,拿出信封展开,只见上写着:已至白城,战事不平,然念有佳人挂心,不敢损己,处处谨慎。
似乎斟酌已久,他在下面又写了一行:嫣嫣,等战事结束,教我密语好吗?
落款是一个“缺”
字。
惢嫣唇边勾起浅笑,眉目柔和温敛,素白的指尖抚上男饶笔迹。
真好呢,裴厌缺。
“姑娘,二公子了什么啊?”
晴咕掩唇笑问。
惢嫣看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不曾收敛,将信笺平整的折起。
“姑娘啊,从锦州寄来相府的信笺只这一封,二公子可是连相爷都不记挂呢,只想着姑娘您了。”
“少来,表哥跟舅舅自然有另外联系的渠道,压根不用使信差。”
“那姑娘,您要给二公子回信么?”
“不必。”
她能知道他的情况就行了。
至于她,她等他回来。
—
是夜。
边境的温差很大,白日里暖阳相照,夜里就寒风肆掠了,城头的旌旗掣动,猎猎作响。
士兵披甲站岗,眉目坚毅有神,丝毫不敢放松。
几个将领展开了会谈。
他们的粮草,不够了。
“不能拿百姓的粮,白城产的粮本就不多,他们每年都会自主交上来六成以上,给守城的百姓,若我们再取,叫他们怎么活?”
褚昼打断钟汉的话,厉声道。
“可是上报朝廷的话,又赶不上,将士撑不了多久了。”
褚昼沉默片刻,吩咐褚廷英道,“这样,你现在就出发,以最快的速度到阮州,去征粮,征不到就从粮商那里买,不论多少,最迟后日早上,要把粮草拉回来!”
“王爷,您可别为难世子爷了。”
褚昼的副将周越道,“这么些年我们在附近州郡征的粮还少吗?百姓都要过日子,咱不能只顾锦州百姓苦,让其他州的百姓戳着脊骨骂啊,刺史都叫咱们借怕了。
“至于买粮,咱们哪来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