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建候害怕道。
年纪最大的康健荣一巴掌扇在康建候的后脑勺,“乱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康建候说完话后,康兴生的呼吸都轻了不少。
“大哥你打我干什么!
我又没说错。”
康建候瞥了康兴生一眼,又后退一步,指着康兴生:“你看爷爷的脸,都死白死白的,就好像死了一样。”
说到死,康建候更害怕了。
当然,他害怕不是康兴生死了。
而是害怕康兴生死后没人救他爸,那他们家就真的完了。
越想越慌,康建候出馊主意:“要不我们赶紧带爷爷去公社吧。
爷爷是抗战老兵,不管是死是活,只要带过去,我爸肯定会没事。”
“你疯了吗,现在应该带爷爷回医院!”
别说康健荣,就是其余几个孙子孙女都用疯子的眼神,看着康建候。
可康建候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错。
他还理直气壮,“我疯什么了?大哥,难道你不想救大伯娘?你要知道,虽然你现在是镇上的工人,但要被领导知道你妈搞破鞋,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肯定会被开除。
难道你想回家种地?”
“还有你们,建民哥,建宏哥。
别看今天这事儿跟你们三房没有关系,要是我们大房二房真的出了搞破鞋的丑事,以后你们家也会被牵连。
以后你们想当工人,也没有工厂肯要你们。”
“关我家屁事儿!”
康建宏怒骂,他一点也不惯着二伯家的小儿子,“又不是我爸妈搞破鞋。”
康建宏冷笑,“你们爸妈不要脸搞破鞋,竟然还想拉我们家下水?”
“平时有好东西也没我们家的份儿,现在出事了,就惦记我家?”
“滚去死!”
康建民虽然没说话,但非常认同亲弟弟的话。
就是了。
康家三个儿子,大儿子是村里的大队长,二儿子是镇上的工人,还跟爷爷住。
家里什么好吃好喝好用的都给大房二房,剩下没人要的才给他们三房。
凭什么现在出了事,就让他们三房跟着去死?
“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康建候也烦了,恶毒道:“反正等爷爷死透就分家。